伏家,大門口。
伏完麵沉如水,臉上掛著冷厲的神情。自宮中出來,伏完臉上的神情,一直都很不好,一副憤怒的模樣。
他養尊處優多年,皇帝是他的女婿。他這些年,不論是朝臣,亦或是天子,對他都頗為禮敬,可他萬萬沒想到,小皇帝為了討好張繡,竟勒令他向張繡道歉。
張繡是誰?
一介匹夫!
要知道,他伏家世代清貴,是簪纓世家。
張繡呢?
一個泥腿子而已。
對伏完來說,他向張繡道歉,就等於是打他的臉,是針對他。這樣的情形,讓伏完內心充斥著憤懣和不甘心。
他要報複!
書房中,伏完拿起筆寫字,意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大殿中的一幕,回蕩在腦海中,令伏完久久無法平息怒氣。
“混賬!”
“張繡小兒,欺人太甚!”
“小皇帝,真以為你是天子,就能隨意羞辱人嗎?你如今,不過是一介傀儡而已。”
伏完口中喃喃自語。
他握在手中的毛筆,直接扔到地上去。那墨汁濺落在地上,使得地麵都黢黑一片。
伏完呼吸急促,站起身,怒氣仍是難以宣泄。他走到座椅旁,看到一旁擺放的花瓶,一揮手,便把花瓶打落在地上。
“哐當!!”
花瓶落地,登時碎裂開來。
“嘎吱!”
這個時候,房門被推開,一個器宇軒昂,儒雅俊逸的青年大步進入。
來人,赫然是伏德。
他看到地麵上的花瓶,以及一地的墨汁,眉頭微微皺起。當即,他喊來侍從,讓侍從收拾了地麵碎裂的花瓶,清理了地麵的墨汁。
侍從退出時,嘎吱一聲,關閉了房門。
伏德盯著暴怒的伏完,淡淡道:“父親,還在生悶氣嗎?”
伏完道:“你說呢?”
伏德沉聲道:“關於父親在大殿中的所作所為,兒子已經聽說。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兒子不讚同父親的做法。相反,兒子讚成孔融的話,讚同張繡的舉動。”
“逆子!”
伏完咬牙道:“你可知道,老夫才是你的父親。他張繡,和你有什麽關係?他孔融,又和你有什麽關係?老夫和你,才是一家人。他們和你,什麽關係都沒有。”
伏德神情肅然,鄭重道:“父親,兒子幫理不幫親。大殿中的情況,兒子認可孔融的分析。曹賊如此狡詐,偌大的許都城內,無數人是曹賊的眼線。”
“就算宮內,也有曹賊的眼線,很多事情都瞞不住曹賊。”
“事實上,以兒子的觀點,天子召見張繡,還有這麽多人參與。你們要謀奪宣紙製造工藝的事情,曹賊肯定是知道的。”
“為什麽曹賊沒有幹涉,就是曹賊要聽之任之。”
伏德沉聲道:“父親,一旦宣紙的製造工藝,落入曹賊的手中。他日進鬥金,不缺少錢財後,便是極為恐怖的。曹賊能不斷的招兵買馬,實力增長極快。所以,我不讚同謀奪張繡的造紙術。如今的情況下,要對付曹賊,隻能讓張繡在外起兵。”
對於朝廷的事情,伏德有自己的看法。
“呼!呼!”
伏完氣得呼吸都有些急促。
混賬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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