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一直在廳中,看著張繡懟一群自以為是的大儒,聽的是心潮澎湃。即使他已經不年輕,但仍有一腔熱血,仍是無比的激動。
王越沉聲道:“主公,您如此打擊了陳璞等人。恐怕接下來,他們回去後,必定會大肆抨擊您的,說主公獨斷專橫,說主公剛愎自用,甚至汙蔑主公肆無忌憚。”
張繡道:“這是意料中的事情。”
王越道:“我們怎麽辦呢?”
對於當下的情況,既然有所預判,自然是不能聽之任之,必須要有所準備。
這是王越的看法。
張繡笑了起來,道:“這件事,其實很容易。”
王越道:“請主公示下!”
張繡沉聲道:“你立刻安排下去,宣傳陳璞的打算。把所謂的要安撫被屠戮的羌人和氐人,要給所有作亂的氐人、羌人發放糧食和錢財,全部散播出去。”
“陳璞等所謂的名士,他們的名士,其實就是相互間吹出來的。”
“一旦百姓都知道了陳璞的做法,知道陳璞竟然要給予哪些作亂的人錢財和糧食,百姓肯定會憤怒的。百姓憤怒了,陳璞等人,就沒了立錐之地。”
“他們的名聲,就徹底壞了。”
“對一個清流名士來說,名聲就是一切。”
張繡沉聲道:“毀掉他們的名聲,就毀掉了他們的一切。更何況,我們不曾汙蔑,都是闡述事實。這一切,也是陳璞的打算。”
王越正色道:“卑職明白。”
頓了頓,卑職又道:“除此外,卑職還會安排人,打探一下陳璞的情況,了解陳家到底是一個什麽情況。他們在戰亂時,不曾接濟百姓,不曾賑災,這些事情,都可以宣傳。”
“不錯!”
張繡點頭讚許。
對於陳璞這樣的一群人,張繡是極為不喜歡的。
這樣的人,隻知道唧唧歪歪,令人憎惡。
王越不再逗留,當即就轉身離去,快速的去安排。經過這一次大軍進入涼州,加上上一次張繡曾經殺入涼州,整個涼州境內,錦衣衛已經深入各地。
此前聯係不上,是各地封鎖。
如今卻不一樣。
錦衣衛遍布各地,要打探消息,要查探消息,那更是易如反掌。
張繡沒去管陳璞的事情,因為如今張繡要做的,是準備撤離的事情。在當前的情況下,他必須要抓緊時間撤離涼州,爭取早日回到關中,然後南下益州去。
在王越抓緊時間安排時,陳璞一行人,回到了客棧。
房間中,陳璞臉色有些蒼白。
先前在張繡的營帳中,陳璞口中吐血,內心鬱結,是受了些影響的。
畢竟,陳璞上了年紀。
薑塗咬著牙,說道:“陳公,張繡未免也太過於霸道,太過於蠻橫不講理了。張繡如此胡攪蠻纏,我們絕不能善罷甘休。”
陳璞手顫顫巍巍的,捋著頜下胡須,道:“此事老夫也絕不善罷甘休,如果我們現在什麽都不做,那麽,我們名聲就徹底毀了。”
“老夫和在座的諸位,恐怕就徹底完了。”
“所以,我們必須要發動自己的人脈,發動自己的關係網,攻訐張繡。張繡如此的剛愎自用,暴戾無比,哪有一點仁君的風範,完全是一個暴君。”
“這樣的暴君,絕不可能長久的。我們,勢必要抵抗到底,絕對不能聽之任之,否則到最後,是我們吃虧,是整個涼州吃虧。”
陳璞很是憤怒。
他是大儒,卻在張繡的手中吃虧,心中無比的不甘心。
“陳老所言甚是!”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