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和江堇遇轉告了夏詩語的請求,他總以為江堇遇會來的,但是他卻沒有。
林啟梁也是臨時接到的電話,他今天本想去度假村放鬆一下的,車都開到了一半,卻在半路接到了江堇遇的電話,立馬掉頭行駛趕往機場。
要說江堇遇絕情,他真的挺絕情的,但是林啟梁卻覺得江堇遇這樣做很對,畢竟他現在已經是溫知晚的丈夫了,和前任糾纏不清的都是渣男。
江堇遇的立場很是明確,他承擔了夏詩語出國治療的所有費用,但是卻不會和她頻繁的見麵。
該做的,江堇遇做的仁至義盡。
其實江堇遇的這種做法,才是對他們三個人最負責任的行為,哪怕有朝一日,溫知晚知道了這件事,也不至於那麽生氣。
沒有一個女人不介意自己老公的前任,光是“前任”這兩個字,聽起來就像是妖魔鬼怪一樣凶猛,足以致命。
“沒事,夏小姐一路順風,你們下了飛機,就會有人接應,有什麽問題,盡管給我打電話。”林啟梁紳士的笑了笑,露出一抹溫暖人心的笑容。
“好,謝謝。”
這個冬天很冷,是夏詩語有生之年經曆的最寒冷的冬天。
機場裏沒有風,卻像是有一陣寒風,刮進了她的骨子裏。
德國的溫度比國內還要冷十度左右,夏詩語不敢想象,自己和錢姨到了那邊,會怎樣。
錢姨不會說德語,也不會英語,江堇遇幫夏詩語找了一個會說中德英三國語言的翻譯,到了那邊可以照料夏詩語的生活。
和林啟梁告別後,錢姨就推著夏詩語走進了登機口,林啟梁目送著她們離開,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才掉頭回去。
檸檬咖啡館。
許焱到的時候,祁北辰已經坐在咖啡廳裏喝咖啡了。
他坐在一個光線充足的位置,骨節分明的手指在陽光的照耀下更顯白皙。
街道兩旁的香樟樹葉零零散散的飄落了一地,有些已經變得枯黃,穿著製服的清潔工拿著掃把和畚鬥正在掃著落葉,滿地的金黃增添了幾分寂寥的感覺。
所謂孤獨,就是有的人無話可說,有的話無人可說。
這兩者,祁北辰都占了。
他和許焱的關係隻能說是好朋友,卻不算知己,有些話,不能和許焱說。
如果許焱不是站在江堇遇那邊的,那該有多好。
其實一直把心事憋在心底的滋味也挺難受的,隻是祁北辰無人可說,就連溫知晚都不能告訴。
他的心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迷宮,彎彎曲曲,連他自己都在裏頭迷了路。
這個冬天,似乎比往年來的還要早,祁北辰真切的感受到了孤獨的滋味,以前,哪怕他在異國他鄉留學時,也不曾感覺那麽的孤單。
從家裏搬出來,看似再平凡不過的舉動,實際上卻給祁北辰增添了許多的困難。
想要自由,就代表著他要重新開始,甚至是從零開始,從今天起,他不再是祁家大少爺,也不再享有任何特權。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