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華伸出手指抵在他唇邊搖搖頭,“小點聲,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而後他拍拍霍新的肩膀,安排道:“收拾一下吧,明日動身。”
回望空蕩蕩的房間哪裏有需要收拾的,如今的他不過是一根浮萍罷了。
再說盛如珠跟瑞德一路逃亡終於在一小鎮上安定下來,關於盛如珠的過去瑞德隻字不提,與其說瑞德喜歡她倒不如說兩人被相同的氣質吸引,惺惺相惜,異國他鄉這個男人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這房間是我朋友的,你暫且在這住下。我就在隔壁,有什麽需要盡管提。”瑞德把她安頓好,紳士的走向另一個房間。
“謝謝。”
望著消失在門口的人影她無聲道,閑置太久屋裏充斥著黴味,久久很乖醒著時眼睛咕嚕咕嚕的轉不哭也不鬧,為盛如珠省去不少麻煩。
日子一天天過著,瑞德已經習慣早晚回家向盛如珠報告。這日,他出門前叮囑盛如珠,“最近外麵不太平,若有需要列個單子我明天去買,晚飯就不回來吃了。”他修長的手指拂掉盛如珠發絲上殘存的木屑,這是兩人距離最近的一次。盛如珠腦袋一熱,擁住那人的身子,“除了謝謝我不知還能說什麽。”
瑞德揉了揉她的頭頂,笑著離開。
“一天、兩天、三天……”盛如珠掰著手指算來算去瑞德已經三日沒回家了,來到這兒她被保護的很好,幾乎沒出過門,人生地不熟的小鎮她該去哪裏找呢?
“咚咚咚”
她眼皮狂跳,打個哆嗦,警惕道:“誰?”
“是我。”
聽到是鄰居的聲音她才放鬆,金發碧眼的意大利女人伸長脖子道,“瑞德先生出事了,今早我看到他被抬上救護車,據說是自殺下腹部中槍,凶多吉少啊!”
盛如珠腦子裏嗡嗡直響,那句“自殺”不停的回蕩在耳邊。怎麽可能?明明讓她在家等著,怎麽會……
當盛如珠背著孩子趕到醫院時護士告訴她病人搶救無效已被送往殯儀館,她一路狂奔緊趕慢趕還是沒能見到瑞德最後一麵。
“夫人對不起,一時查不到他的身份聯係不到家人隻能先行火化。”一身黑色製服的男人冷著臉將一個冰冷的罐子塞進她懷裏,“請您節哀。”
淚滴到久久的臉上,感受到媽媽的傷心孩子扯開嗓子嚎啕大哭。盛如珠一手抱著骨灰一手抱著孩子像沒有靈魂的遊魂一般在街上晃蕩,過往行人紛紛側目。
“哦,天呐,那個女人真可憐!”
“孩子還這麽小,丈夫就走了,以後的日子可怎麽過呀!”
盛如珠腦子裏閃過無數與瑞德在一起的畫麵,兩人相處時日雖短,彼此之間卻無比珍惜這段友誼。想起那日的擁抱,不禁悲從中來,誰能料到竟是訣別。
強打起精神將久久哄睡著,懷抱著骨灰癱坐在正廳發呆。身體早已將罐子捂熱,可怎麽也捂不熱冰冷的心。
“不是說好會回來嗎?怎麽能迷路呢?除了名字剩下的我一無所知,想必那是個很長的故事吧。為何不說給我聽?沒機會了,沒了……很多個夜晚我都想把故事講給你聽,卻又沒勇氣,也擔心說出來隻不過多一個人傷心難過,現在好了,你再也聽不到了。”淚砸在罐子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