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南帝費心!”尉遲寒風抱拳說道。
此刻,尉遲木涵和尉遲寒風心裏都不免暗暗心驚,二人都深知蕭隸所派去暗衛的本事,不管是暗訪功夫還是擺脫追蹤的功夫都是了得之人,可是,南帝卻還是知曉了!
二人深知南帝本事,卻不想他洞察的功夫亦極深,此刻,二人心中不免暗驚,驚的不是他知曉了尉遲寒風派人去尋慕楓蹤跡的事情,而是怕他在東黎藏了暗手,卻已經知曉這蘇墨的事情,南帝本就城府極深,此刻權當不知曉,隻待回了南朝在做打算也是極有可能之事!
此時二人內心思緒翻轉,臉上卻依舊談笑風生,他們卻漏算了一點,帝桀為人自負,以為尉遲寒風就算不愛蘇墨,斷然也不會虧待了她去,加之蘇墨書信往來時那字裏行間濃濃的情意更是讓他放下了心防,就算有著些許的疑慮,在二人“鶼鰈情深”的形態下也早已經蕩然無存,也因為此,落下了蘇墨今後揮不去的傷慟。
如果,帝桀此刻就算知曉蘇墨事情,最多也隻不過帶了回去,決然不會在離國和梓國虎視眈眈的情況下做出有損兩國情誼的事情,而讓有心之士有機可趁!
他是帝王,首先思考的卻永遠是國事,就算心愧了蘇墨,也不會因他而毀盟約,不是帝王無情,而是帝王的無奈,當他坐上那至高的位置時,就要承受那高高在上的孤獨……如果沒有那幾分高高在上,又豈會無法看清李珞歆的心,繼而弄得傷心以對!
他們三人之間心思翻轉,臉上卻誰也沒有表露什麽,相較於這裏的暗湧,彼方涼亭此刻卻顯得安逸很多。
張皇後示意蘇墨在石凳上坐下,屏退了身邊的宮女和紫菱,方才緩緩說道:“墨兒,本宮開門見山的說,同為女人,本宮不解你為何會拿孩兒傷了寒風對你的情,你可是有何苦衷?”
此刻的蘇墨已經收去了宴席上的笑容,淡漠的好似讓人能忽略了她的存在,她淡淡說道:“隻是奴婢不喜孩子,曾試圖去接受,卻發現依舊無法承受,那刻……卻也就由著性子下了手!”
她說的平靜,就好似隻是丟棄了一件不穿的衣服一樣的稀鬆平常,張皇後微微蹙了秀眉,從始至終她都不相信蘇墨是個狠心的人,從見她第一眼開始,她那淡淡的眸子就告訴他,蘇墨是個真性情的人,隻要能打開她的心房,必然能得到她全部的傾注……難道,是她看錯了?!
“本宮始終不相信你是那樣的人,你和寒風之間是否存了什麽誤會?”張皇後問道,皇上從寒風那裏也探不出口風來,想著今日讓她探知一下,也好將兩人的嫌隙抹去。
蘇墨輕搖了下頭,道:“沒有!也許……從奴婢嫁給王爺那刻就已經是個錯誤!”
張皇後看著臉色平淡無波的蘇墨,饒是她在後宮執掌這麽多年,看貫了後宮裏的風浪,在眾妃嬪的手腕下坐穩東宮,且保了皇上的心,就算是在這份縝密的心思下,此刻,卻也從她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端倪,到底孰是孰非,竟是無從斷定。
“墨兒……”張皇後輕歎一聲,染了淡紅色蔻丹的手輕輕搭上蘇墨的柔荑,歎息的說道:“本宮嫁入宮中近十載,隨不及皇上那麽了解寒風,卻也知他底細,他不如表麵看著狂傲,他的心是細膩的,你們明明相愛,又何必互相傷害?”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