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突然腿間一麻,整個人失去了平衡,湯盅竟是向尉遲寒風傾去……
“啊——”傅雅反射性的捂了嘴驚呼,圓圓的眼睛更是瞪的猶如銅鈴一般。
蘇墨顧不及膝蓋上的刺痛,來不及細想為何腿突然軟了,原本平淡的臉也蹙了起來,擰眉看著那個脫手而出的湯盅。
尉遲寒風狹長的眸子淡漠的掃過,不曾動彈身子,隻是淡淡微抬了眼瞼,臉上氣定神閑。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夜冷閃身而出,劍隨之出鞘,向傾來的湯盅揮去,憑借著他的功夫,必然能密密的結出一道劍網,令那湯汁不會傾灑到尉遲寒風的身上。
可是,有人比他出手還快,夜冷的劍未到,趙翌已經伸手拖住了湯盅,竟是隻輕輕的溢出幾滴,他的手法之快也另在場習武之人不免側目。
“趙將軍好俊的功夫!”尉遲寒風淡笑的說道,示意夜冷退下。
趙翌起身微微低首,恭敬的說道:“謝王爺謬讚!”
隨之,他不免側眸撇了眼蘇墨,將手中的湯盅遞給她,說道:“人有失手,想來你也不是有意的,王爺必然是不會責罰你的,快下去換了新的!”
蘇墨嘴角微微揚了下,微福的接過湯盅,默然的退了下去。
傅雅適時噓了口氣,聳拉了肩膀,輕撫著胸口,道:“好在都沒事!”說著,看著臉上依舊帶著邪魅笑意的尉遲寒風,嗬嗬一笑,道:“王爺不會怪蘇姐姐吧?蘇姐姐想必是站的久了……”
尉遲寒風微微抬了下手,緩緩說道:“趙將軍都說人有失手的時候,本王又豈會和一個丫頭計較了去?!”
趙翌淡笑,舉起酒杯和尉遲寒風對飲著,隻是,此刻已經是食不知味,腦子裏亂糟糟的,心裏念的想的都是蘇墨,方才他隻是注意到她突然腿腳一軟……是因為身上的傷還是因為長時間的勞役?
堂堂南朝公主,自小受南帝寵愛,何曾幹過如此粗賤的活計?
越想,趙翌心裏越不是滋味!
於公,他對尉遲寒風敬佩之心可表,於私……他卻無法認同對蘇墨的做法,隻是,他們之間到底存了何問題?
尉遲寒風一如常態,隻是眸光深邃了幾分,但是,卻是無任何人看的出來。
蘇墨的腿吃痛著,強自咬著牙回了廚房換了熱湯,往膳廳的路上,剛剛酸麻的腿漸漸的疼痛減少,可是,就算如此,她背脊上已經溢出冷汗,汗水帶了鹹,竟是蟄痛了白日裏的傷口。
走了片刻,蘇墨暗暗喘著氣兒,舒緩了下,方才咬著牙快步往膳廳行去,人到了廳中,卻見趙翌正起身向尉遲寒風告辭。
“多謝王爺、側妃款待,臣告退!”趙翌拜別。
傅雅微瞥了嘴角,有些嬌嗔的說道:“既然相認了,以後你可要多到王府走動啊,我在東黎也沒有幾個認識的人!”
趙翌一愣,心裏是願意的,可是,卻於理不合,隻是徑自說道:“是!告辭!”
“退下吧!”尉遲寒風微微頷首。
趙翌轉身離去,正巧迎上跨了門檻進來的蘇墨,朝著她淡淡的點了下頭,大步流星的離去。
蘇墨臉上並未曾有過多的漣漪,徑自將湯盅放到桌上,默默的退到一側。
她如此安然的進來,寶珠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之色,隻是稍縱即逝,又恢複了淡笑的神情。
尉遲寒風突然起了身,淡淡的說道:“問安吧!”
說完,甩了袍袖往膳廳外行去,眾人起身微福。
尉遲寒風行經蘇墨身側時,不經意的倪了眼,隨即拉回眸光,腳步未停的繼續向外行去。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