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蹙了秀眉,亦是一臉的茫然,她回頭看了眼尉遲寒風落座的位置,那個酒杯已經空空如也,她上前拿起,置於鼻尖嗅了嗅,龍鵺汁還有些殘留在酒杯之上……
“怎麽可能?”蘇墨不解的自喃說道。
大哥來信提及,那解毒丹萬物之毒都能解,唯獨龍鵺汁與之相克,他怎麽會無事?雖然龍鵺汁無法讓他致命,卻能使之內腹受損,但是……他為何會安然無事!
難道……是分量下的太輕?
可是,就算如此,尉遲寒風怎麽會知道她下毒?
龍鵺汁根本就無色無味!
如果他中毒了,為何無事?
如果他沒有中毒……又豈會知道她下毒?
百思不得其解的蘇墨怔愣的看著手中的酒杯,深深的緊皺著眉頭……
尉遲寒風快步的回到寒風閣,人剛剛進了屋子,一口鮮血已然無法遏製的噴射而出……
“王爺?!”蕭隸正好送公文出來,就見尉遲寒風人扶著回廊的柱子上,嘴角和衣襟前都是血跡。
尉遲寒風緊蹙劍眉,擺了下手,支撐著走入書房,虛弱的說道:“將前些日子從皇宮帶出來的那幾顆藥丸拿來……”
蕭隸急忙點頭,跑到書架前,拿出一個錦盒遞給了尉遲寒風,見他將藥送服,方才擔憂的問道:“王爺不是去思暖閣用膳了嗎?怎麽……”
他本想問,怎麽中毒了,可是,轉念一想又不對,去思暖閣用膳怎麽會中毒?而且,王爺三年前得皇上賜藥,如今根本就是百毒不侵。
尉遲寒風暗暗運行了小周天,緩解了內腹的翻湧,淡淡的說道:“無事!”
蕭隸擰著眉,想問,但是,看著尉遲寒風的神色卻又不敢問。
“那邊查的怎麽樣了?”尉遲寒風虛弱的問道。
“已經有些眉目了……”
尉遲寒風抬眸睨了眼,略微沉思了下,搖了搖頭緩緩說道:“來不及了,引他出手!”
“那樣……王妃豈不是有危險?”蕭隸驚訝的問道。
尉遲寒風低垂了眼簾,冷然的說道:“本王必須要將他除掉,否則……墨兒的危險會更大!”
“如果有個萬一……”蕭隸猶豫的說道。
“當年南帝顛覆南朝,雖然是深宮所迫,但是……卻也是有了那個契機!”尉遲寒風擰著眉接著說道:“而那個契機……歸到底,還是墨兒給的,如果這件事情讓那人知曉,你認為……會如何?”
蕭隸緊鎖了眉,眸光瞥到一側,嘟囔的說道:“屬下不管,屬下的首要是王爺……”
他嘀嘀咕咕的自喃著,尉遲寒風沉思了下,突然起身說道:“本王去趟上蘭苑!”
“這麽晚?”蕭隸聽聞,就欲跟著。
“你不用跟來……”尉遲寒風說著,腳步未停的離去。
黑寂的夜還下著小雨,尉遲寒風策馬向上蘭苑奔去……
“籲——”
突然,尉遲寒風勒了馬韁,他微眯了眸光看向前方快要到的上蘭苑,冷峻的臉上漸漸浮上一絲疑惑,幽深的眸子在這黑夜裏更加的深不見底,眼底的漩渦在快速的旋轉著……
娘曾經是南朝的人……
這個認知讓尉遲寒風緊蹙了眉,他不知道為何腦海裏突然閃出這個念頭,他深深的凝視著那被黑寂籠罩的院落,就坐在馬上靜靜的看了半響,調轉了馬離去。
時光飛逝,距離尉遲寒風去思暖閣用膳已然過去了十日,這十日,王府內依舊如同往常,非要說有什麽變化,那麽……就是雨過天晴了,柳翩然也清醒過來!
尉遲寒風依舊如同往常一樣,早上處理政務,抽空看看柳翩然,剩下的時間全然和芷蘭在一起,二人一起同遊王府花園,月下輕舞吹笛,好似人間仙侶,羨煞旁人。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