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語抬頭,眯起眼睛,看著餘氏高高的寫字樓。
餘氏坐落在京城最繁華的地段,可謂是寸土寸金的這裏,餘氏卻擁有連片的寫字樓,花語甚至聽誰說過,餘氏周圍的兩條街,全是餘家的。
花語想了想,跟還在誇誇其談的大媽說:“可能是什麽女白領不堪壓力跳樓了吧——報警了嗎?”
“早就報了!”大媽一副你這個小姑娘心理怎麽這麽陰暗人民群眾都是善良的要不是那姑娘摔成了肉餅沒準還有人上去給做人工呼吸呢的眼神看著花語,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大媽說:“妹子你別進去瞅了,嚇人的很,我估計我這兩天睡覺還得做噩夢咧!”
花語說:“沒事兒沒事兒,我就喜歡這種。”
她話音剛落,就見幾輛車停下,下來了一群扛著攝像機的人,顯然是聞著腥味兒趕來的記者——畢竟是餘氏的新聞,可謂是跟冷香丸一樣的難得——當然,拍了播不播,還得看餘氏的意思。
大媽一見這陣勢,立刻就興奮了,拋下剛剛才結識的心裏有點陰暗一看就不是好人的花語往前擠:“哎喲哎喲,這記者都來了,要上電視的啦!我要上電視!”
花語:“……”
她站在原地給餘桑打了個電話,中途有人推搡,還有人順手想摸她的兜,都被花語不準痕跡的躲開了,讓餘桑趕緊帶保安下來處理這件事。
保安本來就在來的路上,一聽說小老板娘也在,趕緊拿出哪吒風火輪一樣的速度吭哧吭哧趕到了現場,把一眾圍觀群眾全部疏散,花語總算是得以喘口氣了。
她叉著腰往前走了沒兩步,就看見了一大攤呈噴濺狀、滴落狀的血液。
約摸是靜脈血動脈血都有,血液以前駁雜,深的淺的,黑的豔的,可謂是真正意義上的“濃墨重彩”了。
花語蹲在屍體兩步外,小心翼翼的不去破壞現場,扯下墨鏡和一邊口罩,皺眉看著屍體。
死者是個還比較年輕的女人,看起來估計也就四十出頭。穿著打扮很考究,從手腕上那塊價值不菲的歐米茄手表就可以看出來收入應該是非常不錯的。
花語仔細打量這女人僅剩下的還算完整的半張臉,發現她眉心處有深深地折痕,可以看出來應該還是個經理之類的,平常慣好發號施令。
估計是樓層太高,這屍體摔得跟那位熱情的廣場舞大媽形容的“肉醬”沒什麽區別,胸腹直接被斷裂的肋骨刺穿了,肚子上也破了一個大洞,可以看見一塌糊塗的內髒,手臂和小腿呈一個非常詭異僵硬的姿勢,讓人看著就覺得牙疼。
而最詭異的,是她的臉。
接觸到水泥地的那一麵,頭蓋骨直接裂了。也就是說這女人的臉幾乎是列成了兩半,從眉心到嘴角分開,十分慘烈。
可是她還看得清楚麵目的半邊臉上帶著一抹微笑。
那微笑,不像是高興,反而冰冷、詭異、陰邪、讓人後脊背發涼。
花語愣愣的看著這個猙獰中帶著邪氣的笑容——為什麽這個女人死後還帶著這個表情?難道她跳樓的時候、墜落的時候,都是這樣笑著,所以笑容直接定格了嗎?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