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慕忱忽然有些不敢直視花語的眼睛,低聲道:“如果沒有你,就沒有今天的我。”
花語笑了一下,隨手從草地上摘了一朵紫色的小花,就著火光,用它自己的莖稈編成了一個小小的簡易戒指,將它套在自己的食指上欣賞了一會兒,忽然說:“跟我沒多大關係,路是你自己選的。”
花語不得不承認,自己當初之所以會拉隋慕忱一把,看中的是他隋家外孫的身份。
不知不覺間,她的一舉一動都不再變得單純了。
自嘲的笑了一下,花語將小花放在了草地上,繼續去看星星了。
隋慕忱的眼前卻浮現出那天,他在廣場上看見這個姑娘的時候。
她用一種非常平淡的語氣說:“我的父親是陸軍上將鳳桉年”的時候,眼睛裏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仿佛完全不知道“鳳桉年”這個名字意味著什麽。
“沒有你……就沒有今天的我。”少年固執的說。
花語笑了一聲,“別說的你好像已經功成名就了似的,現在還隻是一個普通的訓練兵而已。”
“會有那一天的。”隋慕忱說。
我終有一天會帶著我所有的殊榮站在你的麵前,以一種並肩的姿勢。
若那時你未嫁,我送你一枚紫鑽雕刻的戒指。
……
夜裏四點的時候,火光漸小,花語添了一把柴,但是收效甚微——下雨了。
雨不是很大,細細密密的,打在人的臉上甚至沒什麽感覺,但是漸漸地,火還是越來越小。
伍煦在剛開始下雨的時候就醒了,他臉色難看的道:“現在天還沒有亮,照這個趨勢,不到半小時火就會熄滅,到時候……”
魯毅仲也迷迷糊糊的響了,揉了揉眼睛:“我們加起來差不多二十多號人呢……”
伍煦道:“你也無法估計這裏到底有多少野生動物,也無法估計它們喜不喜歡吃人肉。”
被嘲諷了一通,魯毅仲憋紅了臉:“除了剛還能怎麽樣?”
伍煦看了花語一眼:“這就要看花教官了,畢竟跟首長請示的時候,花教官親口說的,隻要她直接參與任務,就不會讓你們出事。”
花語淡淡的說:“我說的是特編隊,不包括1隊。”
伍煦冷笑了一聲。
事實上,伍煦雖然不討喜,但是推測的沒有錯,夏夜的雨來得及,沒半個小時就傾盆而下,火堆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被澆滅了。
花語抽出腰間的匕首,冷靜道:“原地不要動,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她話沒有說完,忽然聽見小胖子哎呀了一聲:“臥槽!好痛!”
花語回眸,借著電筒冰冷的光,看見了他鮮血淋漓的手掌,應該是拔匕首的時候不小心把手劃到了。
花語看著那個傷口,心裏頓時涼透了——火堆熄了,但是野獸不一定會過來,可是這會兒有了血腥味,那些凶猛的食肉動物會像聞見肉味的狗、嗅見腥味的貓,成為不速之客。
還是非常不受歡迎的不速之客。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