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覆昔聞言,眼底的震驚久久散不去。
“對著一塊玉佩訴說相思之苦?”
秦覆昔輕輕重複著離洛寒的話。
那塊玉佩,莫不是黃澄隨身攜帶的吧!
思緒一轉,秦覆昔依舊心係黃澄的安危。
“如果不是那塊玉佩,也許黃澄也不會被二皇子當著皇帝的麵指正,隨身攜帶著前朝公主之物。”
秦覆昔眸色深沉,遠山眉也微微蹙起。
離洛寒知道她依然因為鏈的事情耿耿於懷。
離洛寒的眼裏漫上心疼的神色,輕輕把秦覆昔擁進懷中。
“覆昔,你的眉頭何時能夠為我稍稍舒展?”離洛寒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撫上秦覆昔的眉。
秦覆昔聽了離洛寒的話,才知自己近日諸事煩擾,的確有些疏遠他了。
一念至此,秦覆昔捧起離洛寒的手放在自己唇邊,櫻桃小口印上淺淺的一個吻。
“洛寒,是我不好。不該時時讓你為我擔心。”
秦覆昔的話懶懶幽幽地停在唇邊。
“呀,這人什麽時候轉了性子,竟然開始想著我了。”離洛寒仿佛發現了一個重大的喜訊,一幅受寵若驚的樣子。
“瞧你那樣兒!”
秦覆昔被他的話逗樂了。其實她心裏清楚,洛寒是太慣著自己了。
若是依著他平時對他人冷淡的樣子,隻怕早已拂袖離去。
離洛寒見秦覆昔一掃往日的不快,這個大大的笑容發自內心,也是不甚歡喜。
“我們早些安睡吧,明日還要上朝。”
離洛寒溫柔地看著秦覆昔,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個吻。
“記得,做夢隻能夢見我。”秦覆昔俏皮地一笑,轉身跑開。
離洛寒久久回味著秦覆昔的話,這丫頭,一向這麽霸道慣了。就連我做夢都要管著了。
離洛寒心裏這樣想,麵上卻是濃濃的笑意。
不知在那裏失神了多久,直到發現窗子裏透進來的月影又西斜了幾分,終於慢慢挪開步子。
一夜無話。
第二日天未破曉,丫頭便早早地叫醒了秦覆昔梳洗。
因為之前秦覆昔被封了女史,這日便要上朝。
待得把官服換好,秦覆昔正對著鏡子仔細檢查,看看可有什麽不妥之處。
門外卻傳來離洛寒的聲音。
“覆昔,我可聽話,昨晚做夢都隻夢見了你。”
秦覆昔臉皮薄,此時聽得離洛寒說話毫無顧忌。又一眼瞥見了鏡子裏的丫頭,想必剛剛的話早已被她聽進耳中。
秦覆昔的臉上已經起了一層薄怒。
她輕輕揮了揮手,讓丫頭退下。
丫頭一溜煙兒跑了。
秦覆昔快步走出屋子,自顧自地往上朝的宮殿去,再不同離洛寒說一句話。
離洛寒好不容易哄得她稍稍展顏,宮殿已經到了。
還好,今日來得不遲。
眾人排成整齊的兩列,山呼“萬歲”,皇帝坐在龍椅上,恩準“免禮平身”。
皇帝清了清嗓子,先是說了一些禦筆親批的奏折。
接著話鋒一轉,再次提起了二皇子。
“此次平定前朝叛亂,朕知你功不可沒。不僅因為你早早得知消息,在大明寺布下了天羅地網,將叛黨打得落花流水。雖然前朝公主僥幸逃脫,但罪不在你。更何況……”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