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雖然表明總是一臉淡然,但我總覺得他有很多事壓抑著,不敢對任何人說,他自小就沒在我爹娘身邊,到他今天的地位,我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這其中的艱難。”
宴喜低聲說著,到最後聲音越來越低,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李陽冰聽,漸漸來了睡意,隻記得最後李陽冰跟自己說了宴清和紗嫿的故事。
那時候的玉珍樓還不叫玉珍樓,叫做楚閣,那時候楚閣有很多花樓女,紗嫿在楚閣最艱難的時候來了,那時候的她穿著清布流蘇白色紗裙,梳著簡單的流雲髻。
那時候的宴清初來京城便與李陽冰打成一片 ,經常一身黑衣肅然,和根正苗紅的李陽冰穿梭與京城大大小小的清倌小伶間,以一擲千金聞名。
也是在那個時候,遇見了當時楚閣裏落魄的紗嫿,那時候的紗嫿美得仿佛天邊那一輪白月光。
而後來宴清不知道為何總是去楚閣,最後直接用錢把紗嫿砸成了楚閣的頭牌,而紗嫿自然芳心暗許,宴清那時候的態度我看不清楚,隻覺得他做的這一切仿佛是為了…自己,又仿佛是為了別人,但我當時隻覺得不是為了紗嫿就對了。
這是李陽冰說的最後的那番話。
月至半天掛時,男子抱劍坐在屋頂很久。
一白衣男子躍上屋頂,將外衫脫下,將睡熟的女子用外衫裹住,抱起。
“宴清,宴喜是無辜的。”抱劍的男子突然看向白衣男子,眼中盡是不忍,握劍的指尖發白,似是忍了許久才願說出來。
白衣男子一語未發,隻是不帶任何感情的鳳眼摻雜一抹紅殤,如果細細看去,白衣男子的唇邊帶著一抹妖豔的血跡,足尖輕點,離去。
直到第二日,宴喜的夢中一直是漫天紅紗和一身白衣的紗嫿,美得不可方物。
宴喜一覺醒來已經日上三竿,本來以為自家哥哥會責罰自己幾句,結果宴喜正要去賠禮道歉,把宴府翻了個底朝天,也沒能找到宴清的影子。
早上沒吃東西,也沒人來詢問自己,宴喜就自己和月香摸到了小廚房,正吃著糕點的宴喜,雖然甜絲絲的,但宴喜還是突然想起了自己在景榮山莊的糕點,果然還是自己家的合口味。
一想到景榮山莊,宴喜才發覺自己這次來宴府的目的。
自己現在應該讓哥哥產生辭官回家的想法,因為自己隻想當個米蟲,而偌大的景榮山莊自然是交給哥哥打理,而自己就能安安心心的當自己的米蟲。
關鍵,怎麽才能讓哥哥跟自己回景榮山莊呢?
當然……是讓他感受到家人的重要性啊!
自己這個做妹妹的,自然要先做一頓好吃的!
宴喜中氣十足的吼了一嗓子,臉上寫滿了興奮,似乎是在為自己這個好主意暗自竊喜:“月香!”
“小姐!”月香連忙將手中的糕點放下,立馬答道。
宴喜笑的滿臉褶子,她仿佛已經能看到自己那米蟲的好生活就在眼前了:“去給我準備食材!”
“小姐,你這是要……”
“下廚!”月香手中的糕點直接滾落在地上。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