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雲楓悔恨,一巴掌拍在圍欄上,掌印入木三分!
“咻咻!”疾如風來,玄卿與王良一齊從而降,悄然落在狄雲楓身旁。
王良淺行一禮,從懷中取出一隻黑色卷軸交給狄雲楓:“前輩,關於組織網的一切信息全都已刻錄在上麵,你過目。”
“好,謝謝。”狄雲楓收下卷軸,並未多看,隻道了聲謝。
“白大人進了組織網後,我曾特意囑托‘寂’組織中的好友接待你,他的信息,以及位置全刻錄在卷軸裏,若白大人有需要,可去尋他。”王良再留一句話,轉身離去。
王良走後,玄卿也取出一隻玉簡遞上,並道:“根據白大人提供的信息,七日來我做了許多假設,全都記在玉簡中,大人查看。”
狄雲楓接過玉簡,輕聲道:“辛苦你們了。”
“若大人無事,我先告退了。”玄卿也要走,走得還很急。
“你們都怕我?”狄雲楓的凝眉問道。
玄卿慘淡地笑了笑,如實道:“整個大理寺中,恐怕也隻有木少卿不怕白大人你了。”
狄雲楓摸了摸自己的臉,自問道:“我有這麽可怕?”
玄卿搖頭道:“我臉上有一道疤,縱然我自己覺得它並不可怕,但走在大街上人們都會對我避而遠之。白大人心裏有一道疤,給人的恐懼甚至比我臉上的刀疤還重。”
狄雲楓又捫著自己的心,不經意間他竟然感覺不到心跳了。
玄卿長歎:“唉……白大人心中的疤痕應該是很早就已留下的,隻是親眼看見了太多無能為力的事,心傷未痊反而越裂越開——我急著走並非是怕白大人,而是我知道,當白大人看了我的玉簡後,會心碎。”
玄卿此話不是預言,而是忠告,他踏空離去,獨留一人原地傷神。
狄雲楓突然厭倦了一切,包括那所謂的人際關係。他不屑一笑,走入書房坐下,倒一杯酒,重新將煙草點燃,隻等烈酒燒喉、煙草辣肺,才將意識侵入書簡之中,可還未看上兩息——“啪!”玉簡被他一把掐碎!
“果然是你。”
看破而不破的人,要麽是仁智君子,要
麽是癡心愛人。
狄雲楓閉眼沉思片刻,再睜眼時,目光已堅定不移,他起身,拖著疲憊的身子走下這七日都未曾離開過的書樓。
……
……
“咵——”房門被推開,狄雲楓直走床邊,一個匍匐倒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木心正在房中秉燭備案,她一見狄雲楓疲軟歸來,趕忙上去查看:“你怎麽了?”她坐在床邊,替狄雲楓揉肩捶背。
狄雲楓變出一把刀,舉在手中道:“這七日以來,我每每閉上眼就會做噩夢,夢見有人會來殺我,”他當著木心的麵將刀藏在枕頭下,翻身時一把將木心抱在懷中,笑道:“近幾忙著查案,冷落了你,你不會生氣吧?”
木心瞥了一眼狄雲楓枕頭下的刀柄,眼睛彎彎一笑,反問道:“這幾日來你可有查到什麽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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