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時間2017年11月2日,紐約市。
淩晨時分。
篤篤篤。酒店的門上,響起了短促的敲門聲。
“按摩師來了,我先掛了,聊完再與你說。”於小春匆匆結束了和楊一鳴的電話,從床上鯉魚打挺,起身去開門。
“稍等!”
把門上的防盜鏈條卸下前,他暼了一眼床頭桌上的鬧鍾。01:03。距離他打電話聯係這位“按摩師”已經過去了足足三個小時。
她到底是個什麽人?
1/
三個小時前。
隨球隊結束了紐約麥迪遜花園球館的客場的比賽,回到酒店的於小春趕緊掏出藏在錢包夾層裏的紙條。上麵的號碼是卡隆斯基二世當時寫在他手心上的,後來又被他小心謄抄到紙上,收藏起來。
“她人在紐約——搞不好,楊一鳴很快就會用上她了。”給於小春寫下號碼時,卡隆斯基二世隻給了這可憐的提示,再追問她號碼的主人到底是什麽人,他一個字也不肯多說了。
也許卡隆斯基二世說的“用途”,並非楊一鳴左肩脫臼的傷情呢。
管它呢,來都來了。又盯了號碼有好幾分鍾,於小春終於下了決心,在手機上輸入這串十位數數字。撥號!
電話過了許久才接通。
“哈囉…”聽到對麵有人接起,於小春搶先開口,準備把打好的腹稿一口氣都倒出來。
“高棉女士伴行服務。請問有什麽可以幫您的嗎?”對麵的聲音熱忱又疏遠,好像那些假裝上心的客服電話似的。
伴行服務?在美國留學過的於小春可是明白這幾個字的隱喻的——這不就是塞在國內酒店門縫下的小卡片上麵的那種電話號碼嗎?卡隆斯基二世怎麽給了個特殊服務熱線!
“您好?”見他沒有說話,電話那頭的追問的聲音又略顯真誠了幾分,“您還在聽嗎?”
“嗯…一個朋友給了我你的電話…”
“50美金用手,做一次200,隻收現金,不過夜,不親吻。”對方重新恢複了職業的冷漠口音——果然是個應召電話。
“你誤會了…”於小春努力把話題引上新的軌道,“介紹你的那個朋友叫斯科特。斯科特-卡隆斯基二世。”
換做對麵變沉默了。
“你好?”
“原來你是那種客人…”對方打破靜默,吐出一串話,“催眠按摩一次500美金,隻能上門。你在酒店裏吧?用房間的座機給我打過來。”
“我隻想聊聊…”
電話已經斷了。
2/
此時站在房間門外的這位女子,個子不高,像是東南亞人的長相,皮膚有長期暴露在陽光下的健康麥色,豐滿的身形卻頗有歐美女性的風采,前凸後翹,很是性感。綠色短款皮草外套下是一件一字領的黑色短裙,一雙尖頂長靴,纖細的鞋跟大概有個七八厘米高,於小春來開門,女子卻仍舉著一枚小鏡子,自顧自地給嘴唇補上暗紅色的唇彩。
“你就是按摩師…”
“你就是卡隆斯基那老頭介紹的朋友?”女子隻瞥了一眼於小春,就大搖大擺走進房間裏,把身上的皮草往沙發椅上一甩,一股濃烈的香水味道撲麵而來,“叫我妮娜(Nina)吧。”
“你好妮娜,我叫於小春。”把門重新插上,他也走回房間,自我介紹道。
“布魯克林大橋上在警戒——前兩天那個恐怖襲擊鬧的,耽誤了時間。”
“啊,沒關係。”
於小春試圖寬慰的話音還未落,妮娜緊接著補說道,“來的打車費37美元,一會一起算哈。”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