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癡——”這個問題仿佛激起了妮娜體內的力氣,她用腦袋拱回去,一邊反唇相譏說:“你見過給自己理發的理發師嗎?”
“見過啊。我以前就給自己推過光頭,隻不過看不到的地方沒推平,跟狗啃似的。”於小春一定是明明聽懂了妮娜的比喻,卻還忍不住頂一句嘴。
他平常可不是這樣巧舌如簧的——我絕對錯過了什麽,楊一鳴更加確信了。
“哼。”妮娜沒有好氣地翻個白眼,腦袋卻依舊沒離開於小春的肩膀。
“要不然你把催眠的技術傳授給我,我把你催眠了,不就可以幫你緩解疲勞了?”
“切,我怕你把我催眠了,圖謀不軌!”妮娜往於小春胸口一撞。
這拌嘴的勁兒,一定有問題!
不過還沒容得楊一鳴細想,妮娜馬上話鋒一轉,反問道:“你們說的傷勢最重的克裏斯-保羅,他的療程安排到今天晚上,可以嗎?下午我先會幫卡佩拉、塔克、和阿裏紮那幾個家夥催眠,但保羅的傷情,真的需要整晚的時間,好好應對一下呢。”
“當然可以。”於小春和楊一鳴異口同聲。
2/
翌日清晨。G6比賽日。
於小春和楊一鳴像焦急等在產房門口的一對父親,見妮娜推開房門(他倆直接等在了妮娜的酒店客房),立馬關切地圍攏上去,但誰也不敢先開口打聽。
妮娜個子中等,但是個精力異常旺盛的女性,做事果斷決絕,有與之相匹配的一副電眼。加上之前她從事的某項“特殊行當”閱人無數,一般人都不敢輕易盯著她的眼睛對視,仿佛所有秘密都會被一眼看穿似的。但此刻推門而入的妮娜,不僅頭發散落,原本束緊的白色T恤露在牛仔褲外,眼睛更是像電池耗盡的電動玩具,光芒馬上要黯淡下去。
“怎麽樣?”還是楊一鳴避重就輕地問出他倆心底的那個問題。
“對啊,保羅他的催眠治療結果怎麽樣?有希望參加G6嗎?”見尷尬被打破,於小春也幹脆放開問起來。
妮娜沒說話,她手扶著廊道的牆抖腳,大概想先把腳上的人字拖鞋甩掉。但因為實在沒有力氣,抖了兩下,人字拖鞋卡在她的腳趾間,怎麽都不掉。
於小春趕忙蹲下去幫她把人字拖摘下來。
妮娜身子順勢往前一跌,虛弱地直接壓倒在於小春的背上。楊一鳴見這情勢,趕緊一把妮娜用雙臂環抱起,三步並作兩步,把妮娜平放在房間的床上。“我去拿毛巾和水,你在這守著她。”他吩咐道。
於小春點頭。
等楊一鳴把溫水和涼毛巾準備妥當,用托盤一並端出來是,發現於小春坐在床頭,而妮娜已經倒在他的臂彎裏,沉沉睡去了。於小春見楊一鳴走過來,先比劃了個噓的手勢,然後又用口型說:“沒問題。”
“她說保羅,G6,沒問題了。”
楊一鳴比劃了個OK,他把盛著溫水和涼毛巾的托盤在床頭放下,把於小春和妮娜留在裏麵,然後自己從房間裏出來。他小心翼翼地把房門合上,門剛一關上,他就情難自已地握拳低吼,“YES”!
保羅傷情的這塊大石頭,終於落下了。
不過於小春和妮娜兩人是什麽情況?有時間可真要好好問一下。楊一鳴一邊朝客房電梯走去一邊整理思緒想到:不過等到賽季結束後吧;眼下離比賽日早上的適應訓練還有幾個小時,先回去,安心睡一會,補充體力吧。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