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錯覺,花瞳從接觸先生之後就越來越有靈性。
看了一眼乖寶寶一般的青蛇,白景天拱手道:“十姑娘稍候片刻,菜肴馬上就好。”
杜十娘叫住了他,問道:“廚房可有需要十娘的地方,讓公子勞累,十娘心不安。”
“說了叫小子景天就行。”白景天笑了笑,道:“一頓飯,算不得什麽,也做了許多年了。”
“是嗎。”杜十娘顯然很驚訝。
這很正常。
白景天語氣一頓,接著道:“十姑娘覺得君子該遠於庖廚?”
聽到白景天突然發問,杜十娘微微沉思。
君子遠庖廚,願意並非說隻有胸無大誌的平凡俗人才會進廚房,本質上意思是勸人不要造殺孽,可遠離廚房卻並未要求食素,於是有了眼不見為淨的意思。
君子二字罕見的撬動了一些杜十娘的記憶,她不知曉白景天所問何意,卻忽然不想出圓滑之語,而是尊求本心回道:“十娘身為女子,待物淺薄,與君子非一道。”
她說自己不喜歡君子,也是變相回應了白景天的問題。
白景天也不喜歡君子,遠庖廚之行在白景天看來乃偽善。
表麵一套,背後一套,陽儒陰釋,陽奉陰違。
這也是白景天作為春風城練紅公子卻無法融入本該他待的那個圈子的原因。
白景天深深看了一眼杜十娘,席帽下的眼睛是些許驚訝,又覺得理所當然,他說道:“景天也不是君子,至於說手藝……希望十姑娘喜歡。”
“嗯。”杜十娘點點頭。
白景天便走了。
杜十娘看著他的背影,覺得這公子與旁人真的不大一樣,難怪杜七說不討厭他,短短的接觸之下,杜十娘竟然也對他有了一絲的好感,覺得很不可思議。
也許是因為杜七的緣故。
轉過頭,看著正逗弄青蛇的杜七,歎息道:“你不怕?”
隨著杜十娘開口,青蛇將身子完全壓在桌麵上以表示自己人畜無害。
“十娘,花瞳很乖的。”杜七道。
杜十娘身為女子,對這般濕滑之物有著生理上的無法接受也是很正常的,隻是看杜七的樣子似乎並不覺得害怕。
杜七道:“十娘,要摸摸看嗎?”
杜十娘搖頭:“我還是算了。”
“十娘不喜歡蛇?”
“也不是不喜歡蛇。”杜十娘想了想:“店裏不少姑娘為了排解苦寂會養一些小東西,我也試著養過狸子,隻是最後果然不大習慣,送給四閑養了。”
杜十娘苦笑著表示自己不是不喜歡蛇,而是對小動物都是這般。
青蛇聞言,身子扁了許多。
杜七心道那她和十娘完全不同,因為她身邊竟是這種小東西。
可不能讓十娘知道,萬一她因此而不喜歡她可就不妙了。
杜十娘卻忽然問道:“妮子,你喜歡這些小東西?”
“……”杜七輕歎。
看來躲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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