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姑娘，是……是翠兒姑娘教我的……”明燈結結巴巴的道，因為杜七看起來好像不大高興，所以便換回了姑娘二字。
事實上杜七覺得很有意思，因為這也是一個很熟悉的稱謂，她提筆在麵前紙上寫下姐二字，盯著看了好一會，麵上掛起了自己也沒有察覺的憶色。
有很多人叫她先生，因為她教了他們許多。
也有人叫她姑娘，人數眾多，也記不大清楚了，相信日後會隨著每的夢境記起來，所以杜七也不覺得失落。
而姐這兩個字很有趣，杜七以前時候不覺得有趣，可現在仔細品起來，便覺得像是喝了杜十娘親手泡的香茗，入口輕柔香甜，回味卻讓舌頭發澀。
叫她姐的人很少，又因為少，所以是極為親近的人。
比如海棠。
“過來。”杜七對著丫頭招了招手。
明燈想著先邁那一隻腳，在經曆了長達三秒的思考後她終於走到了杜七麵前。
丫頭正疑惑杜七要做什麽，卻見杜七一把抱住了她，摘下她的帽子，對著她的臉一陣猛吸。
明燈覺得杜七很漂亮，比姐姐還漂亮。
“姑、姑娘，你……”明燈紅著臉，可愛耳朵輕輕顫著。
杜七無視了丫頭，半晌後才抬起頭，露出滿足之色。
“好香。”
杜七這麽。
不開玩笑的，有一股奶香味混合著些許竹子清香，她十分喜歡。
明燈的臉更紅了，並且逐漸發燙。
她不香的，因為身子不幹淨。
杜七覺得她也許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喜歡這個孩子。
“你多大了？”杜七問。
“回姑娘……”
“翠兒姐讓你叫我姐。”
“……回姐，我不知道。”明燈搖搖頭，她是姐姐撿回來的，隻知道自己應該比姐姐要一些，事實上自己的年齡，她並不知曉。
“不知道？”杜七點點頭，“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多大了。”
這一點上兩人倒是挺像的。
明燈不知道該怎麽回應，她幾乎沒有見過什麽人，所有的知識幾乎都來源於自己的姐姐。
杜七又問道：“你叫什麽？”
“明燈。”明燈心想姐連自己的名字都記不住，之前應該有過的。
杜七覺得她很喜歡這個名字，便帶著一絲炫耀的心情道：“我叫杜七。”
明燈也覺得杜七很喜歡這個名字。
“我的姓是隨十娘，名字是我自己起的。”杜七帶著淺笑。
“我、我的名字是姐姐起的……”明燈聲著：“姓……姐姐不需要。”
“為什麽叫這個名字？”杜七好奇的問。
“黑的時候家裏很暗，什麽都看不見。”明燈低下頭，耳朵耷拉了下來，隨後抬頭道：“不過後來姐姐撿了油燈回來，不下雨的話屋裏會很亮，能看清姐姐的臉。”
杜七點點頭，她蠻喜歡這個命名方式的。
“翠兒姐讓你跟著我做什麽。”杜七問。
“是讓姐使喚，隨姐怎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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