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姨言止於此。
石閑卻眼睛一亮。
然後……不得可以留宿十娘那兒,正巧接下來幾日都沒有事情要做,給十娘打打下手也是好的,這麽一想,石閑便開始乞求外頭千萬不要出太陽。
“七姑娘,見到了嗎?一旦變成四閑這模樣,腦袋就不大靈光了。”七姨與杜七道。
杜七點點頭,深以為然。
“喂,你們話倒是別讓我聽見啊。”石閑不滿。
“誰叫你夾在當中。”七姨將茶杯推向石閑:“再給我添一些。”
石閑提起茶壺,托著一隻手給七姨重新滿上清茶,這才坐下:“杜七,那丫頭就是十娘提過的狸花?”
明燈聽到狸花兩個字,身子一顫,頭埋得更低了。
“嗯,是她。”杜七著感覺氣氛緩和了些,便輕輕擼起袖子,露出那白皙手臂,自桌上取了糕點咬了一口,她在糕點上留下巧牙印時,糕點也帶給了她幸福的表情。
石閑對於杜七的貪吃已經習慣了,她此時更好奇這個狸花半妖,石閑盯著明燈看,發出疑問:“唉?看不出來是狸花啊,杜七,四閑姐我可是在養狸花的,你不要誆我。”
七姨一巴掌拍在石閑腿上,道:“她誆你有什麽好處?還有別狸花狸花的,丫頭她叫明燈。”
“我知道啊……”石閑揉了揉腿,繼續道:“十娘與我了,我這不是好奇嗎,起來明燈這個名字聽著像是咱們店裏的姑娘。”
翠兒、嬋兒、花蘭之類的侍女甚至包括九苑姑娘都是這樣取名的,比如最出名的淮竹姑娘。
至於石閑和杜十娘這種姓加名的倒是少見,因為有可能會有重名,而且很難被恩客們記住。
“明燈……這個名兒倒是有趣。”石閑望著那梁柱旁的油燈盞上已經冷凝的燭心,搓了搓手,笑著道:“七姨,這姑娘倒是與我們有緣哩。”
“你這妮子狗嘴裏吐不出象牙,這還能是什麽好事不成。”七姨著伸手去掐著石閑的臉,後者並未有躲閃,而是繼續自己的觀點。
“這就是有緣。”
……
與杜十娘一同長大的石閑與杜十娘又不一樣了,她對半妖不僅不厭惡,還充滿了很多好奇心,至於七姨,純粹是見多識廣,她看的是性格品性,而非是否半妖。
一旁的明燈見石閑在這邊鬧著,輕輕杵了一下杜七。
“姐。”
“嗯?”杜七咽下口中糕點,看著明燈:“怎麽了?想吃糕點了?消化完了就吃吧,不要問我。”
“不是……”明燈心道自己還撐得很呢,她抬頭偷偷看了一眼杜七另一側那好看的紅衣姑娘,猶豫片刻後道:“姐,我是不是該上去……與她………………”
“好了,不要勉強。”杜七了解了丫頭的意思,杜七覺得她就是過於謹慎,石閑很明顯就是隨便提一下,並沒有要拿她怎麽樣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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