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當空,清冷光輝透過窗子落下,與屋內燭火交映。
秦淮是一個任性的姑娘,這一點從她作為一個清館人便看的出來,那外人所傳淮竹姑娘不用給尊上麵子也是真實存在的。
即便家臣在側,白家的規矩也是以姐的命令為先。
原因很簡單,因為從到大,無論秦淮提出了怎麽樣匪夷所思、過分的需求,隻要她堅持,白龍都會如她的願。
溺愛都是往輕了。
“誰讓你進來的。”秦淮盯著他那張年輕的臉。
沒看見自己正在接待客人?
白龍背手站在那兒,一言不發。
他對秦淮這個女兒和白景這個兒子的態度完全是上地下兩個極端,若是白景敢這麽與他話,早就被他丟出去了。
被女兒這麽看著,白龍那飄然的態度瞬間打破,尷尬的看著秦淮。
一旁的明燈本覺得那忽然出現在身邊的男人很神秘,還有一些害怕,現在便覺得也許隻是一個普通人,抓著杜七的衣角悄悄鬆開。
白龍自然是無奈的。
他經常去一苑看女兒,可能不能見到全憑對方的心情。
作為秦淮的父親,他每次找女兒居然要去花月樓,好在秦淮每個月兩場的演出從不缺席,他也算是能經常見到她。
可去青樓見自己女兒總歸是不合適的,若是海棠還在,知道了這種事……白龍幾乎可以想象到那一向古靈精怪的妻子會對他做什麽。
隻怕不死也要脫幾層皮。
“你還在怨我不管那朱家子?”白龍對秦淮道。
“與這事無關。”秦淮哼了一聲,偷偷看了一眼杜七。
喜歡的姑娘在側,她也不想發火以免對方不舒服。
這裏自然不是擔心杜七不自在,而是考慮了明燈的心情。
“你走吧,有什麽事兒晚上再。”秦淮道。
父親很少做這般“任性”的事情,既然來找她定然是有正事要,她也不算太生氣,可至少要等自己接待完客人。
即便去了她喜歡杜七這一條,七姑娘還是師先生的學生呢,是很重要的客人。
“秦淮。”就在這時候,杜七攔住了秦淮,看向白龍,道:“我有點事情想要問你父親。”
秦淮一怔,隨後覺得有些奇怪。
她以往就有一種七姑娘是長輩的錯覺,此時在自己父親麵前,那種感覺便更加清晰。
她忽的想起,杜七誇讚過他的父親長得好看。
秦淮用力的搖頭,將那詭異的想法自腦海中拋下,坐在明燈麵前,道:“七姑娘問就是了。”
父親曾經是師先生的學生,杜七也是師先生的學生,二人算是同一輩份,這麽解釋倒也可以。
自己該是多想了。
秦淮抓住明燈的裙角。
可七姑娘盯著父親的腰做什麽?
……
……
蓮花燈灼灼燃燒,青年麵容輕輕抽動,氣氛一時間凝固。
杜七盯著青年的腰間,雖然他隱藏的好,可那裏麵有她熟悉的氣息。
隨著時間逐漸流逝,杜七對那令牌有了印象。
記憶太多,便需要載體,對於杜七來載體可以是人也可以是別的什麽東西。
像是青年腰間的物件,杜七一看到它,些許記憶便像彩色氣泡浮出水麵。
那上午,氣很好。
有煙雨灑在竹林中,綠衣姑娘撐著芭蕉葉,向她索要了這塊青令。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