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七覺得可能是這樣,旋即得到了一個結論。
杜七道:“我覺得不是所有人都有姓的。”
白景聞言,歎氣,道:“先生,你憋了那麽久就是在想這個?”
“嗯。”杜七點頭。
杜七這個名字對她十分的重要,所以她想要弄清楚其中的意義,仔細想來,姓氏雖然重要,可也隻是表明她與十娘親密的關係,即便沒有這個姓,也不代表她與十娘就是疏遠的。
“先生,本就不是所有人都有姓的,比如……”
杜七視線掠過白景手中綠色匕首,置於屋內那嬌豔的海棠花之上,嗅到了一股默然心沁的香氣,道:“比如海棠?”
“?”白景一愣。
“先生什麽?”
“海棠,就是你娘親。”
“……”白景道:“我與先生過娘親的事兒?”
“我記不清楚了。”杜七道。
“那就是我姐了。”白景歎息。
杜七數道:“你有些奇怪,怎麽就知道是秦淮,就不能是你父親?我與他也是見過許多麵的。”
“先生怎麽看白龍。”白景問。
“長得挺好看的男人。”杜七如實道。
白景心中一緊,驀得想起杜七平日那長輩的模樣,心肝輕輕顫著。
他一時間倒是沒有感覺從杜七口中聽見她直呼“海棠”二字有什麽不妥。
因為這本就是經地義的事情。
“先生,你倒是錯了,娘親她也不是沒有姓氏的。”白景認真道。
“是嗎?”杜七有些驚訝。
原來海棠有姓?
姓海?
她又不是望海的水產,自然不是。
“姓白?”杜七問。
銀兔,白兔,姓白便是很正常的事情。
“白?先生可是猜錯了,那個人還不配。”白景心道娘親可不是那種嫁人便改夫姓的軟弱女人。
“我不清楚。”杜七搖搖頭:“我隻是覺得……白海棠聽起來怪怪的……罷了,我真不知道,你你娘有姓氏,是什麽?”
白景想起了淮沁之上的畫舫,想著娘親最喜歡坐在船頭聽曲子,想起了許多過去發生過的事兒。
“先生可知道九心海棠?”白景問。
杜七搖搖頭。
白景沉默後,道:“娘留下的畫卷之上,署名便是九心海棠,娘那是她的姓氏。”
杜七便明白了。
她這才明白姓氏對於她們這些姑娘來意味著什麽。
是牽掛,是在意的人,是鏈接她們的紐帶。
“九心海棠……倒是一個好名字。”杜七著,忽的想起了什麽,改口道:“其實七星海棠也不錯,醫書上記載過的。”
她現在不是九姑娘,而是七姑娘,所以海棠的名字應該改一改?
杜七心想該是這樣,因為海棠不認得十娘。
白景卻不明白杜七的思維跳躍,卻習慣了她的脫線,繼續道:“先生,我有查過各方典籍,世上真是有九這個姓氏的。”
杜七因為氣氛有些悶,伸手打開窗子,看了一眼漫的飛雪與那一抹飛雲之上的青,回首道:“你的方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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