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也道:“既然禪子這麽了,那我也不能落了下乘……”
他手指掠過石嬰臉頰,取了一滴鮮血,隨後將其融入真元,隨後一塊血色玉佩憑空出現,漂浮在穩重男人的身前。
“把這個交給你們掌櫃的,剩下的她自然會明白。”
安寧氣鼓鼓的問:“你偏要與我作對?”
白衣人一怔。
這禪子……怎麽這麽奇怪。
被安寧這麽一盯著,本來較勁的心思忽的煙消雲散。
“你走吧。”白衣人對著穩重男人道。
男人俯地顫聲道:“多謝前輩不殺之恩,多謝禪子……”
“我不喜歡旁人這麽叫我。”安寧道。
男人的聲音戛然而止,像是一隻被捏住脖子的家禽。
“三息之內,滾。”安寧平靜看著他。
穩重男人巨劍也不要了,轉身消失在風雪中。
……
三息之後,春風城邊,護城河緩緩流淌,男人本要奔波出城,忽的真氣動蕩,摔了個狗吃屎。
果然還是受傷了。
男人靠著樹坐下,吃下丹藥緩緩調息,麵上是恐懼與後怕。
這春風城果然如魚行舟所言是陰極之地,邪門的很,一個的石嬰居然引來了佛門道宮兩大龐然大物,他就不該貪那洞宮丹……差點把命搭上。
好在,他受傷最輕,作為傳話是一個不錯的工具,不然今隻怕是凶多吉少。
臨走之前,他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師弟,卻發現對方一動不動,所以之前才一個字都沒有聽到他,原以為是傷的太重,現在想來,隻怕早就被製住了。
石嬰……
男人一想起這個名字就渾身發抖。
即便是因為佛道之爭,可石嬰總是受益的,之後……以他們掌櫃的性子,定然不會再給石嬰使一點絆子,若是她還願意回到客棧……
不,不可能。
男人搖頭,石嬰吃了破障丹,丹田泄元,識海地漏而缺,以後就是一個普通人都不如的廢人,能再活十年都算恢複的好。
還有一件事。
既然石嬰廢了,那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長老承諾的三粒洞宮丹還是能拿到手,少了一個師弟瓜分,他竟然是從中獲利最大的人。
想到那三粒洞宮丹,心中喜悅衝破了方才瀕臨死亡的恐懼,旋即升起的是對那老東西的不滿。
以後若是有機會,他不介意將今這份屈辱讓那老東西也享受一番。
男人心道難道自己是被道眷顧的人?
修為恢複的差不多了,這春風城不宜久留。
“?!”
他想要起身離開,卻駭然發現,他一動都不能動,從發梢至手指,每一存肌膚、每一寸修為都仿佛被徹底凍結,此刻的他除了思考與麵上那帶著詭異的笑容,竟然什麽都做不到。
男人心肝顫動。
難道……
禪子是要趕盡殺絕?
他沒有發現,明明眼下太陽正盛,可他身後靠著的那一棵槐樹竟然沒有一丁點樹蔭,好像這麽一棵三人才能抱過來的大樹是生長在他的影子中,將他牢牢的釘死在地上。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