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姐的是什麽！”明燈舉手道：“秦姐姐的爹爹過的，元君出行，纖阿為禦，姐，我記得可對了？”
“對對對，你倒是記得清楚。”杜七略帶誇讚的將一顆葡萄塞進明燈的嘴。
“你們什麽呢？”石嬰疑惑的看著明燈。
明燈含著蜜餞，模糊不清的道：“我也不甚清楚，大概意思是一個叫做元君的神仙每次出門，都有另一個叫做纖阿的姐姐給她駕車。”
“沒聽過。”石嬰抓了抓頭發。
她沒有上過幾年學，懂得少，所以杜七什麽就是什麽。
石嬰覺得杜七和明燈是不是誤會了，她又不是喜歡做車夫、喜歡駕車……
她隻是喜歡杜七和明燈，願意為了方便和安全載她們出門罷了。
給神仙駕車？
也比不上與姑娘們一路的閑談。
至於那什麽東玄……
石嬰眸子中閃過一絲的向往，可很快就將其深深收進了心裏。
修為還在的時候，以她的賦最多也在客棧做一個管事，像那些之驕子一般匯集東玄，對於她來是一件極其遙遠的地方。
現在吃了破障丹後，徹底斷絕了念頭。
石嬰不相信這世上有破後而立這種事。
“……”
杜七將一切收入眼底，眉宇間是深深的不解。
又來了。
十娘和四閑姐是這樣、翠兒姐和嬋兒姐是這樣、明燈和白玉盤也是……現在她又在石姐姐眼中見到了同樣的情緒。
她們分明是那麽讓人喜愛的姑娘，有什麽好自卑的？
杜七很少會不高興，現在卻沒來由的有些許不開心。
“我喜歡的姑娘都是世上最好的。”杜七很認真的道。
“我也是這麽想的。”石嬰看著杜七的臉。
“姐是世上最好的。”明燈站穩了杜七頭號迷妹的位置。
“所以呢，忽然的什麽怪話。”石嬰看著杜七不自然蹙起的眉毛，伸手想要將其撫平，之後道：“若是竹葉茶，我也不是不能喝，姑娘也別太在意。”
杜七回了神，輕輕嗯了一聲。
這種事情急不來。
早晚有一，她們都會明白她們自己的好。
“石姐姐，晚上我們一起去金風樓吃飯，你要不要一起？”杜七邀請石嬰一同赴宴。
“我就不去了，和琴樓的丫頭好了一起吃。”石嬰直言拒絕了杜七。
杜七有些可惜。
石嬰敏銳的感覺到杜七不甚開心，便從桌子下方取出來一盒木牌，道：“姑娘會玩巧牌嗎？”
“不會，在淮沁看十娘玩過，她不帶我一起。”杜七眨眨眼，十分感興趣的道：“請姐姐教我。”
石嬰看著杜七那陰霾盡除的模樣，莞爾一笑。
丫頭就是丫頭，沒有超過一刻鍾的壞心情。
“明燈，咱們一起玩。”
於是房間中，一個妖女抓著一隻狸花教姑娘的打牌，這麽罕見的場景也沒有旁人知曉。
……
午後的十樓。
翠兒和嬋兒與她們找來的女工正坐在院子裏削冬筍，一抬頭就見到有一個老人出現在門前的大樹下。
“先生？”翠兒一怔，擦手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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