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拿走,是元君收回……或者,毀了它。”纖阿覺得自己為了這個世界真的是操碎了心。
正想著,她忽然瞪大了眼睛。
杜七將手指從纖阿的櫻口中抽出來,沾著點點濕潤。
“別咬我的手指啊……算了,蜜餞的味道怎麽樣?”杜七問。
“……很甜。”纖阿呆呆的道。
“好了,安心。”杜七摸了摸她的頭,道:“那是給海棠的東西,現在是海棠夫君的東西,將來,是白景的。”
海棠既然留給了她的夫君,便是在求她。
杜七會給海棠這個麵子。
“看在她給我縫了一件衣裳的份上。”杜七眯起眼睛,取了一顆蜜餞入口,接著盯著自己手指上的濕潤,驚詫道:“姐姐,你的味道……好香。”
聞著是桂蘭香氣,嚐起來也是桂蘭味道。
纖阿身子一顫。
她是月神、是纖阿、是常曦、是望舒……當然是“好吃”的。
纖阿本能的感覺到不妙,於是道:“七姑娘不在意就好。”
她隻想趕緊離開。
很明顯,臨近午時,元君已經餓了。
“回見。”杜七鬆開手,卻忽然聽纖阿又道:“七姑娘……”
“嗯?”
纖阿指著頭上那七彩渦流:“有不長眼的東西動了靈海的結構,要我去處理嗎。”
若是這東西炸了,姑娘一定會很不高興。
杜七歎息一聲,盯著她看,許久之後才提醒道:“規矩也不是擺設。”
這姐姐怎麽動不動就想著處理人。
纖阿:“……”
行吧。
她對著杜七行了一禮,消散在空氣中。
……
“姑娘在這兒做什麽呢?”白玉盤撐著傘走過來。
“沒什麽。”杜七回頭:“景呢?”
“公子去沐浴了,之後準備午飯。”白玉盤道:“七姑娘要去看花瞳嗎?”
“去瞧瞧。”杜七道。
於是白玉盤帶杜七來到她的閨房。
她作為白景唯一的侍女,住處距離白景有一段距離,那是書閣後方的一棟獨立二層樓閣。
一進白玉盤的屋子就可以嗅到些許淡淡的墨水香氣。
房間不大,很簡單,進門的右手邊就是書桌,桌上放著厚厚一摞醫書,燈盞處積攢了一層厚厚的凝固燈油,毛筆整齊的放在竹筒中。
桌上攤開的紙張上有著白玉盤的字跡。
她不識字,隻是懂一些韻律、能夠借助生字古韻查閱醫書,之後白景教她寫字,水平淺薄,卻算的上工整,和白景有幾分相似。
“寫的不錯。”杜七誇讚道。
白玉盤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紅著臉蓋上那紙張。
“抄的是《素問》?”杜七問。
“嗯。”白玉盤應聲,她一直在學習醫書,這份努力的源頭興許是第一次姑娘從杜七告訴她采回家的草藥不能吃開始的。
“你可比白景聰明多了。”杜七淺淺一笑:“有什麽不懂的,一會兒問我。”
白玉盤使勁點頭。
“花瞳呢?”杜七問。
“在床上。”白玉盤掀開被子,隻見褥子下方,一條青色蛇盤在枕頭一旁。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