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難想象,如果魚行舟說的是真的,那該是一場怎麽樣的宴?
但是纖阿還是忍住了,認真的說道:“不奇怪,這種事在春風城裏十分的常見,完全沒有什麽值得說道的。”
“那為什麽……”魚行舟還要說什麽,便聽到纖阿說道。
“重點不是暗舒荷,而是使它的人是妹妹你。”纖阿說道。
她其實看得是很清楚的。
暗舒荷不重要,她自己去買暗舒荷也不重要,讓那些姑娘家覺得新奇的是她緊張、做賊一樣的態度。
“果然是這樣。”魚行舟說著點頭,她抬起茶杯,遮住了自己的視線。
重點不是胭脂,而是使用胭脂的人。
因為是定情信物,所以使用起來,就會很惹眼。
“果然?”纖阿迷惑了,她奇怪的說道:“你……懂什麽了?”
她怎麽看不懂眼前的姑娘。
“沒什麽。”魚行舟笑著攬住小虎的腰,對著小虎眨眨眼後說道:“無論師父她究竟是怎麽想的……我都支持她和祝師。”
小虎大眼睛眨呀眨的,過了一會兒總算是意識到自家姐姐在說什麽,她驚呼一聲,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被魚行舟捂住了嘴。
小虎的眼睛瞪的很大,像是要掉出來似得。
“妹妹說什麽呢。”纖阿隻覺得這些姑娘一個比一個讓人疑惑,也一個比一個的難對付。
“沒什麽。”魚行舟回頭,抿嘴一笑,她給自己斟了一杯茶,輕聲道:“姐姐,吃茶。”
纖阿應聲,跟著喝茶。
魚行舟感受著口中茶水的苦澀與回甜,目光落在盛放著暗舒荷的盒子上,思緒逐漸發散。
盡管師父早早的就嫁了人,也有了女兒。
可是這麽些年過去了,魚行舟一直陪伴在呂少君麵前,與呂少君的關係與其說是師徒,不如說更像是母女。
大抵是師父將對小師妹的愛全部傾注在了她的身上。
卻是這樣,魚行舟就越替自己的師父感覺到不值。
原來這就是男人嗎?
可以將妻子堂而皇之的扔在八方客棧這樣的腐朽的地方,十年、二十年也沒有個音訊……夫子就好像將她師父這個人給完全忘了似得。
他難道就不擔心,師父被客棧那些心懷不軌的老東西給害了嗎?
現在,魚行舟知曉了,對方不隻是對她的師父的冷淡,對已經長大成人的小師妹,一樣的沒有任何的關心。
魚行舟對夫子不滿可不是一天兩天了,尤其是……在夫子初步傳出死訊的時候,她瞧著自家師父傷心欲絕的模樣,揪心的連一個安慰的字都說不出口。
結果,第一個跑過來安慰她師父的人,是一直以來看似不對付的雲宗主。
陪著她師父吃酒,勸說她不要再管八方客棧爛攤子的人是祝師。
魚行舟之前與呂少君說覺得她變了,變得更愛笑了。
這些都是祝桐君所帶來的。
魚行舟認為師父和雲宗主是互相喜歡的,但是她們早已習慣針鋒相對,所以才需要祝師作緩衝。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