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二點,鍾裕的戲份順利殺青。
他換上早上的便裝出來。
還有戲的司笙,在化妝間門外等他。
“你的房卡,沒空的車了,你自己打車過去吧。”
手往旁一遞,司笙將房卡送過去。
接過房卡,鍾裕把兜帽重新戴好,將那張俊朗容顏遮掩住近半,兜帽陰影下兩道深幽的視線打過來。
他:“我要看木偶戲。”
“行,看。”
司笙點頭,應得敷衍又隨意。
鍾裕問:“買票了嗎?”
“……”
完全沒想到票一事的司笙,頓了頓,然後眼珠一轉,淡定地:“不用票。”
鍾裕又問:“那你把逃票的路線定好了嗎?”
“……”
司笙被他問得一噎。
隨後,她揚眉,殷紅的唇勾著,笑容明朗,“放心,保證抓不住你。退一萬步,就算被發現了,我第一個護著你跑,行了吧?”
“嗯。”
鍾裕對她的承諾勉強滿意。
他來安城,是因為司笙,有五年前那夥人的線索了,想著暫時沒事做,就過來看看。
答應青山鎮,除了司笙忽悠的“大製作”,還有司笙承諾的“木偶戲”。
準確來,是當地頗負盛名的大玉木偶戲。
本地的木偶戲,唱腔以秦腔為主。其表演分為三個部分:一是在台前進行表演的木偶;二是在後麵掌控木偶者的唱腔;三是對舞台人物情感有影響的曲目。
青山鎮有一個頗有名氣的周氏木偶館,唱的就是大玉木偶戲,老館主的技藝神乎其神,傳聞能將木偶操控得活靈活現,枯燥無味的戲曲被他演得栩栩如生,未退休之前,全國各地都有人慕名前來。
這兩年他退休了,培養出來的弟子火候差一些,不過,將周氏木偶館撐下去是不成問題的。
因演過《火種》,鍾裕對這類非物質文化遺產還是有些期待的,所以就算司笙缺德地將他的車票定在早上六點,他照樣趕過來了。
“你先去酒店休息,我們拍完就回酒店,到時候一起吃個飯,再去木偶館。”司笙交代。
“嗯。”
鍾裕將房卡往兜裏一放,微垂下頭,將兜帽頂端往前一拉。
他雙手揣兜,轉身,欲往後門走時,步伐一頓。
回首,他打量司笙一眼,評價:“演技有長進。”
“是嗎?”
司笙笑了,有點意外。
“加油。”
手抽出來,擺了擺,鍾裕走了。
*
下午,拍攝間隙,司笙百無聊賴地坐在凳子上,跟淩西澤聊著。
她拍了幾張照,有自拍的,亦有拍劇組工作的,一股腦全發給淩西澤。
淩西澤還是那個欠抽的淩西澤。
【淩西澤】:聽我的,別自拍了。
【淩西澤】:我倆歲的侄子拍的都比你好看。
司笙一陣無語,不搭理他了。
手機一收,隔壁仨工作人員的閑聊,清晰地傳過來——
“冬至也太可憐了吧,就這麽被傾伊人蹭了一波熱度。”
“怎麽回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