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笙每罵一句,淩西澤都應了下來。
不知罵了多久,司笙都罵累了,聲音變得輕飄飄的。
她漸漸闔上眼,像是要睡了,嘴裏仍舊念叨著,“淩西澤。”
“我在。”
淩西澤永遠給她最及時的回應。
司笙躺在他懷裏,輕輕抽泣了下,一滴淚燙到他胸口。
睡前,她低聲警告,“今的事,你出去就死定了。”
淩西澤一句話都不敢。
那一晚,整夜沒睡著。
直至臨近明,月光落到遠處,移開了窗戶,室內陷入黑暗中,淩西澤才短暫地眯了會兒。
在睡夢中,他聽到“嘭”的一聲,好像有什麽破裂的聲音。
他猛然驚醒。
懷中的人似乎醒了,不待他觀察,就推了他一下,“去拉窗簾,晃眼睡不著。”
淩西澤第一反應是擔心她,問:“你沒事吧?”
“快去!”
催促一句,司笙背過身。
一頭烏黑的長發,散在白色的枕頭上,對比映襯鮮明。
淩西澤怔怔地看她片刻,然後聽了她的話,老實去關了窗戶和窗簾。
室內一黑。
淩西澤再回來時,黑暗中扔來一個枕頭,迎麵砸向他的臉。
他趕緊抓住。
“去書房睡,不準進來。”
司笙這麽。
這個時候,淩西澤可不敢忤逆她的意思,想關懷她幾句,又怕惹她不高興、讓她炸毛,於是躊躇片刻,幾次張口又咽下話,最終一言未發,抓著枕頭,心翼翼地離開了臥室。
待在書房,因心係司笙,所以更沒敢合眼。
然而,一連等到日上三竿,他都沒等到司笙出來。
直至下午,他實在放心不下,過去敲門,敲了幾下沒有回應,他才擔憂地將臥室門打開了。
不曾想——
臥室空空蕩蕩,尋不見司笙的蹤跡。
淩西澤定在門口,隻覺得一切仿佛都是一場夢。
窗簾被拉開,窗戶打開,有風吹拂,蕩起窗簾。畫架上的素描畫沒了,但旁邊的桌子上,卻放著一支塗抹傷口的軟膏。
臥室的燈破碎,被一顆彈珠砸的,之後半個月,臥室的燈都沒再亮過。
那是他的別墅,臥室在三樓。
司笙沒出門。
她從陽台跳出去的。
……
“五年前,我臥室的燈,你弄壞的吧?”
仍舊是夜,淩西澤早已沒五年前的心翼翼,沒皮沒臉地纏著司笙。
司笙將他挪開一些,眨了下眼,歪頭,“……不明顯嗎?”
“你那是我欺負仙,遭了報應。”淩西澤,“我信了。”
“……”
司笙一時無言。
五年前的淩西澤啊……
怎麽進化成這老流氓的模樣了呢?
淩西澤想到什麽,似乎覺得好笑,“我看到臥室沒人,打電話不接,學校找不到人,還以為你會跟我分手。”
“慌不慌?”
經他一提醒,司笙想到這一茬,輕笑著問。
“慌。”淩西澤歎息,“年少不經事,慌死了。”
“報應。”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