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隻是可惜呀……”潘會長大歎一聲。
在一旁百無聊賴的張嘯輪也聽得有趣,露出了好奇之色。
高傑義追問道:“可惜什麽,是不是跟他臉上的燙疤有關係?”
潘會長道:“沒錯,對於一個名旦來,還有什麽比毀掉他的臉和嗓子更狠的事情?”
高傑義皺眉問道:“怎麽毀的,難道也是因為女人?”
潘會長有些詫異地看了高傑義一眼:“你猜到了?”
高傑義點點頭。
潘會長道:“這陳喜盛當年也有一個深愛的姑娘,同是作藝的藝人,她是唱曲兒的,當年的陳喜盛是等他賺夠了錢就把那姑娘從她師父手上贖出來,然後倆人就成親過日子去。”
“可是這中間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變故,突然有一日就傳出來陳喜盛醉酒摔在了香爐上,一整張臉被香爐燙的是麵目全非,都瞧不得了。而他的嗓子也突然失去了往日的靈動,一張名動京城的好嗓徹底毀了,他的聲音顯得變得幹啞枯澀,再也唱不了戲了。”
“後來呀,也是那女的跟陳喜盛同門師哥在一起了,他師哥也是唱青衣的,後來他師哥頂了他的位置,成了戲園子裏的角兒,大家才隱隱有所猜測的。不過那名震一時的京城第一童旦卻是沒有了,隻多了一個陰毒狠辣的花臉狐狸陳喜盛。”
高傑義這才明白過來,他微微頷首幾下,道:“原來是這樣,難怪他一直折騰藝人行,原來是怨恨作祟。”
張嘯輪在一旁聽得熱鬧,他問道:“那後來呢,那對狗男女被陳喜盛報複了沒?”
潘會長搖搖頭:“不清楚。”
張嘯輪一愣:“不清楚?什麽叫不清楚?您都沒聽嗎?”
潘會長道:“因為所有人都不知道那倆人去哪兒了,好像是在一夜之間這倆人就消失了,所以我也不清楚。”
張嘯輪和高傑義同時一怔,心中泛起了一絲涼意。
高傑義道:“難怪了,他會這樣折騰紅蓮花和郭誌明,他就是想把那些所謂血淋淋的愛情假麵徹底撕下來,用人性來撕毀愛情。”
張嘯輪卻直衝衝道:“那他應該更恨女的啊,畢竟是那女的害得他,他剛剛幹嘛讓那女的去劃那男的臉呢,還劃破之後放她走還給她錢呢?這事兒不是應該正好反過來做嗎?”
高傑義微微搖頭,目光深沉道:“因為他最恨的不是那個害了他的女的,而是那個當年愚蠢且癡迷的自己。”
張嘯輪有些茫然不解,在他簡單的腦袋邏輯看來,誰害自己就找誰報複就是了,怎麽還恨上自己了?他想不通。
潘會長則是沉默了。
……
陳喜盛回到了自己家裏,問管家:“地窖裏一切還好嗎?”
管家回複道:“已經都治好了。”
陳喜盛心中煩躁又有些餘悸,他不耐煩點頭道:“我下去看看。”
管家打開地窖的門,陳喜盛往陰森的地窖下走去。前方黑暗處傳來窸窸窣窣地聲音,陳喜盛點燃霖窖中的油燈,油燈照亮了漆黑如墨的地窖。
那地窖深處有一個巨大的狗籠子,狗籠子裏麵關著兩個人。
陳喜盛神色平靜地邁步朝著兩個人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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