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昌平已經做好了一根魚叉,木棍被剝了樹皮磨得平滑,一頭被磨得尖尖的。
她往年佑才的方向看過來,不由笑了。
年佑才正踩在海水裏,撅著屁股看著海麵。他的眼睛幾乎貼在了海水上,但是看了許久也沒有看到一條魚。
大概是眼睛睜得不夠大吧。
年佑才揉了揉眼睛,再把眼睛睜得更大些,又貼近海水,然後一頭就紮進了海水裏,還吃到了水底的沙子。
是誰,是誰踢了他屁股一腳?
年佑才掙紮著站起來,揩去臉上的海水和沙子,惱怒看向後邊。
是昌平小姐,年佑才立時不生氣了,還露出憨厚的笑容。
昌平小姐是公子的救命恩人,她對他做什麽都可以。
“我還沒有看到魚!”年佑才甚至有些抱歉。
“你在這裏當然抓不到魚,除非遊到深海。”
沈昌平將手裏的魚叉扔給他,年佑才眼明手快接住了。
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也挺好的。
“跟我走吧,之前我們去采雷公藤的時候我看到了一條山澗,那裏麵有溪魚。”沈昌平歪了歪下巴,就在前頭領路,年佑才急忙跟上。
很快就到了那條山澗。
山澗旁是茂密叢林,不時有猿猴攀援樹木,看到人來嗖地跳走了。
地上零星各種野花散在草叢裏,紫色的,藍色的,黃色的,白色的……像是琉璃盞打碎了濺在綠色絨毯上的細碎琉璃。
“有魚誒,真的有魚誒!”年佑才看著山澗裏遊動的魚兒激動不已,猛不丁就整個人栽了下去。
是誰,是誰又踢了他屁股一腳?
年佑才揩了把臉上的溪水看向岸邊,大紅喜服的新娘子雙手叉腰非常滿意看著他笑:“年年,站起來。”
年年?年佑才一愣。
“再不站起來,魚都被你壓死了。”
年佑才一聽急忙站起身,嘩啦啦驚起一身的溪水,溪水又順著身上的芭蕉葉刷刷流回山澗裏。
年佑才低頭看身上的芭蕉葉,剛才摔下來的時候被山澗裏的石頭劃破了不少。
“沒事,破了,回頭我再給你做一身新的。”沈昌平笑著喊。
也是,這島上最不缺的就是樹木葉子。
年佑才彎身從溪水裏撈起了一條魚,那魚也不蹦躂,隻魚鰭一抽一抽,魚嘴翕動著。
這……
岸邊又傳來沈昌平的笑聲:“正常,你那麽大塊頭,肯定壓死的不止一條魚。”
年佑才果然又從溪水中撈起了幾條半死不活的魚,他的心情頓時有些不是滋味,岸邊的人又哈哈大笑:“早知道你這麽厲害,我就不用辛苦做魚叉了。”
魚叉已經做好了,就要物盡其用。
年佑才用魚叉叉了幾條魚,沈昌平去草叢裏摘了幾片細長的草葉,搓成草繩,將所有的魚串成一串,讓年佑才提著。
二人往回走,路過一個小水塘。
小水塘裏的水清澈見底,讓人看了心情也明亮起來。
沈昌平停住腳步,說道:“我要在這裏沐個浴,你負責把我的衣裳洗幹淨再烘幹。”
沈昌平說著就開始寬衣解帶,年佑才想阻止都來不及,隻能緊張背過身去。
“年年,你動作麻利點,我沐浴完要穿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