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山書記可能不知道,方才在這裏這位同誌已經問過淩飛,筆錄都做好了。”紀誌國隨手拿起周易水放在桌上的本子,“問都問完了還有什麽去警局的必要?”
“哦?”陳景山轉頭對徐良秋問道,“問清楚了嗎?”他這是在明知故問,進門前就聽到紀誌國和徐良秋的爭辯,若是事情都搞清楚了可不至於此。
徐良秋來了精氣神:“沒有,嫌疑人一點都不配合,從頭到尾顧左右而言他,從沒有正麵回答問題過。”
展嘯冷哼一聲:“如果你沒有全程帶上威脅的語氣,我覺得我們能更加配合。”
陳景山斜了眼展嘯道:“也就是你們還是不夠配合,案件內容依舊不明了?那依舊有必要詳細盤問。”
展嘯這句話露出破綻讓陳景山逮住,他額間冒汗,眉頭皺起。
紀誌國意識到展嘯的失誤,倏地厲聲嗬斥徐良秋:“威脅!他剛剛威脅!這位警察同誌,我希望能給我一個解釋,在詢問群眾的時候為什麽要用威脅的語氣!你難道是想恐嚇群眾,強製性執法嗎!”
好大一頂帽子,徐良秋心頭焦躁,正欲解釋陳景山先發了話。
陳景山深知這位老對手的難纏,這會兒不能讓他借題發揮,打斷道:“執法手段確實有問題,回去寫份檢討吧。不過話回來,他也是為流查事情真相,其情可憫。但是,這位年輕人確實犯了事,情況沒有問明白,便到警局走一趟吧。警局不是吃饒地方,我們不會冤枉任何一個無辜之人,大可放心。”
陳景山當真滴水不漏,先用無關痛癢的懲罰批評徐良秋順了紀誌國的話,而後拉回話題,一個不過一個但是,兩個轉折讓林飛順理成章進警局。最後一句話封殺淩飛的退路,淩飛有什麽理由不去警局?我們是吃饒地方嗎?不是。可如果你還不去就不得不懷疑你的行動了,這是潛台詞。
淩飛依舊老神在在,聽到陳景山講完這句話眼中閃過一抹異色,陳景山這個人確實不一般,單從話就能看出來。滴水不漏,且不會讓人覺得他有任何攻擊性的感覺。這話,簡直是藝術。
紀誌國眉頭不著痕跡一皺,是的,陳景山就是這麽難纏的一個角色。他是鐵手腕並非隻是行動上剛硬,他做任何事情都能讓別人不得不按照他的意思進校方法就類似於現在,毫無攻擊性的話語,卻又是很有道理的話,讓紀誌國都無法出什麽反駁的話來。尤其是最後一句話,不隻是封殺了淩飛的退路,更是封殺了紀誌國救援行動。
紀誌國也陷入難題,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去保淩飛。陳景山之語入情入理,他們兩個饒對話不能是混混一般耍無賴,對答皆要以理服人。此刻,陳景山此言讓他無法反駁。
陳景山移開視線,對徐良秋道:“帶他到警局再問一遍,我們不會冤枉任何一個無辜之人,卻也不會姑息任何一個壞人。”
話分兩半,前一半盡顯公正,後一半是不是提點徐良秋不言而喻。
“是!陳書記。”徐良秋高聲應道,本以為今是完了,沒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自己免了懲罰,又完成了任務。些檢討什麽的都是虛的,無關痛癢,任務完成才是關鍵!
紀誌國眉頭緊鎖,難道真的要想辦法去警局撈人嗎?這個難度可比現在保下淩飛要難一百倍!但是,目前他又想不出辦法來,怎麽辦?淩飛若是進了警局,後果不堪設想!淩飛的身手他有聽過,可那是警局,總不至於打出來,如果真這麽做,淩飛未來就別想在華夏呆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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