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淩飛側目，“我如果殺了莫問，雨凝會怪我嗎？”
夏娃凝視淩飛：“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假話。”
“她會恨你。”
淩飛一頓，反過來意思是莫雨凝依舊喜歡他？
“真話呢？”
“她會討厭你。”夏娃悠悠道。
淩飛看著夏娃，一時間竟是不知道什麽話了。
“你不能理解嗎？恐怕雨凝心中也是複雜的。她固然是愛你的，可你殺了她哥哥，她就一點芥蒂都沒有嗎？”夏娃反問。
是啊，一點芥蒂都沒有嗎？那才奇怪。
淩飛扭過頭，再次看著空，看不到繁星的夜空深邃幽暗，充滿著未知與神秘。看著無際的夜空，所有煩惱都顯得渺。
淩飛的思緒卻還在躊躇……
看著猶豫的淩飛，夏娃問道：“這個問題如果反過來問呢？不殺莫問嗎？你的答案又是什麽？”
淩飛一怔，目光幽幽。
“殺！”
……
同一片夜空下，不同的地方。
莫問在接一通電話：“卡洛斯，你有足夠的信念嗎？”
“莫先生，為什麽會起這麽奇妙的詞眼？”
“沒有足夠的信念，你無法殺了淩飛。”
“嗬嗬嗬。莫先生，你是在看你的布置嗎？我認為，他絕對沒法逃跑。還有我在壓陣，他逃生的概率為零。”
莫問仰頭：“淩飛的很多對手都和你一樣的心思，所以，他們全都輸了。”
卡洛斯淡漠道：“我以事實話，我承認他很強，我也尊重強者。但是，在這局中，他得死。”
“那就讓我看看卡洛斯先生的手段，能否功成，看你的人能發揮多大的能力了。”
“莫先生不準備派人幫忙？”卡洛斯眼睛一眯，聲音變冷。
“你當然會有援軍。”莫問淡笑，“很多。”
“哈哈哈，那就好，莫先生，這可是我們共同的敵人，你可不要因失大。”
“自然。”
掛斷電話，莫問點開通訊錄，滑到了一個名字上，審視良久……上麵備注三個字，袁淑儀！
援軍，也隻能是你了，再合適不過。
莫問按下電話……
電話那頭接通，卻無人出聲。莫問淡淡道：“時間到時候通知，很快了，你做好準備。”
“嗯……”
電話就這麽掛了，沒有任何多餘的話。
袁淑儀的電話畫麵閃出，停留在通訊錄界麵。突然，莫問愣住了……因為，袁淑儀上麵幾個電話，竟然是雨凝二字的備注。
莫問看著這兩個發起呆來，良久才抬起頭，放下手機。
或許，在莫問心中也有著和淩飛一樣的疑問，一樣的糾結。
如果拋開和淩飛的立場，問莫問對於淩飛是什麽樣的看法，他的評價會很高！如果問有沒有資格成為自己的妹夫，他肯定持以肯定答案。尤其是莫雨凝也告訴過他，她喜歡淩飛……
“殺淩飛，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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