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問原本還想些什麽，這會兒也閉上了嘴。
兩人都變得拘謹，淩飛主動打破氛圍：“該通知還是要通知，隻不過，很可能已經遲了。”
“我去通知。”莫問拿起手機，起身走到一旁打電話。
莫雨凝拉起淩飛的手聲道：“真的沒事嘛？”
連莫雨凝都如此心翼翼，實在少見，淩飛輕撫她的秀發：“我沒事，別擔心。”
對於淩文淵淩飛早就覺得是陌路人，從回到淩家開始到現在，過的話絕不超過十句。這都幾年了？以淩飛的個性，如果有這樣的仇人早就殺了，但是，因為淩文淵的特殊身份，淩飛隻能當做陌路人。他的死活，淩飛不會管。
沒一會兒莫問放下電話，走了過來麵色帶著幾分嚴肅：“淩百裏那邊不清楚，申城確實出了事！”
淩飛眼皮一動，停頓片刻道：“那就靜候消息吧，已經通知了他們，其他的我們幫不上忙，鞭長莫及。”
“嗯。”莫問坐下，重新開始喝茶。
此刻的氛圍變得詭異，也沒人開始聊。莫雨凝想打破氛圍，笑了一聲道：“淩飛，最近學校的情況怎麽樣？”
“醫道世家肯定不會放過薑水大學，暫時還算安穩，往後隨時都有可能出事。”淩飛道。
莫問想了片刻；“你真的打算繼續幫易輕舞做下去？這是與全世界為敵！”
淩飛淡笑頷首：“是。”
莫問搖了搖頭：“你在這一點的魄力上我的確佩服。”
“因為你覺得不可失去，我覺得可以失去。”淩飛道，“在我看來，沒什麽比人更重要，沒什麽比事更重要。”
莫問怔住。
“或許會失敗，其結果隻是新淩家消失而已。雨凝她們隻要能無恙，失去所謂的勢力又能怎麽樣？”淩飛反問。
莫問目光悠悠，又不自覺想到將死那晚的一切，隨即灑脫一笑：“是啊，失去一切又怎麽樣？你還是淩飛，下沒人敢冒犯你。失去的隻是普通人追尋一生，覺得不可失去的東西。一個登上過巔峰的人，才能如此輕易看淡普通人眼中不可失去的東西。”
淩飛笑道：“看來，你似乎也看透了。”
莫問側目望向窗外：“或許吧。”
放下了嗎？莫問不知道，或許放下了，至少自己心中一直有這樣的念頭。或許沒放下，生在塵世，總會被塵世之中的事情煩惱，身不由己。
“而且……”淩飛目光悠遠，“以前我覺得這件事可有可無，現在覺得，還挺有意思。”
“嗯？”莫問和莫雨凝皆是看向淩飛。
淩飛掃視兩人，眼中閃爍奕奕精光：“你們不覺得與全世界為敵，並且戰勝他們，很有意思麽？”
莫雨凝張了張嘴巴，忍不住道：“瘋子。”
莫問看著淩飛良久，輕輕搖頭：“確實是淩飛。”也隻有淩飛才會這麽瘋狂，才敢這麽瘋狂！
“人活一世，若不做些精彩的事，枉費活了這麽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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