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羅爾德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赤身果體地躺在一張簡陋的木床上,身上裹著一層簡陋的亞麻布床單,薄薄的布料勾勒出了他飽經鍛煉、僅次於喬的胸肌。
窗外的陽光投射進了房間,從溫度來看,應該是接近中午了。
傑羅爾德抬起手捂住自己的額頭,覺得大腦不斷傳來隱隱的鈍痛,此外喉嚨裏也有一種莫名的幹渴感。
雖然以前沒有過這樣的經曆,但他還是很快就判斷出自己可能處於宿醉的狀態。
昨發生了什麽來著?為什麽除了腦袋之外,就連臀部也傳來了火辣辣的疼痛感?
傑羅爾德下意識地環視了一圈,發現自己正在一間狹的房間裏,從那些比起人類使用的尺寸來,要稍微上一號的各種陳設,可以隱約知曉這是長耳族人的房間。
而在房間的另一頭,昨晚拉著自己去喝酒的那個少年正坐在椅子上,臉上帶著疲憊和懷疑人生的表情,愣愣地望著窗外出神。
“抱歉,能給我杯水嗎?”傑羅爾德向對方問道。
愛德華露出明顯被嚇了一跳的動作,他看到起身的傑羅爾德,臉上不禁有些許的尷尬:“你醒了啊……嗯,水是吧,稍等一下。”
接過愛德華遞過來的木杯,傑羅爾德喝了口水,發現愛德華正用欲言又止的眼神看著自己,不由奇怪地問道:“怎麽了?昨發生了什麽嗎?”
“不,沒有!絕對什麽都沒有發生!”
愛德華立馬否認道。
隻不過那副激動的姿態反倒是令傑羅爾德覺得昨肯定發生了些什麽事……
作為一個貴族,傑羅爾德就算本身還是個處男,可要他有多麽出淤泥而不染,什麽齷齪事都不知道倒也不至於。
既然身邊都是淤泥,他自然也聽聞過一些貴族圈子裏流傳的荒唐事,其中男貴族和包養的男寵拚刺刀啥的也不是什麽新聞。
一想到這個,再聯想起自己臀部陌生的火辣疼痛感,傑羅爾德臉色頓時變了。
“昨真的什麽事都沒有發生嗎?”於是他無比認真地再度問道。
“沒、沒什麽……”愛德華一時間被他的氣場壓倒,起話來斷斷續續含糊不清。
這副姿態更是令傑羅爾德確定了什麽。
——這不是被捅了,難不成還是昨記憶中最後吃的那個鮮紅的烤雞翅膀幹的麽。
於是他眯起眼睛向愛德華追問:“那我的衣服呢?”
“額,昨你……睡著之後弄髒了,所以讓長耳族的女性拿去幫忙漂洗了。”愛德華努力選擇著措辭。
好嘛,這下徹底石錘了——連衣服都能弄髒,那該是多激烈啊!
傑羅爾德整個人都有些呆滯了,除了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失去了後麵的第一次那種失落感之外,更加令他有些難以接受的是愛德華的態度。
從對方那種唯唯諾諾的模樣來看,絕對不是加害者該有的樣子,反而更像是被害人……莫非是自己醉了之後強迫對方幹的?
“那啥……”傑羅爾德試探著了一句:“我會負責的。”
“真的嗎!”愛德華臉上的表情顯然放鬆了不少。
這更是讓傑羅爾德確定了自己的罪行。
在苦悶之餘,傑羅爾德已經在心裏盤算著回蘭凱斯特城向城主大人辭去自己的城尉騎士——犯下了這種大錯的自己,已經沒有繼續當騎士的資格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