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好就有壞，以雙城杯這種大事為契機晉升中位神明之後，自己勢必會暴露在越來越多的神明麵前，再也沒辦法和以前一樣悶聲發展了。
可以預見，在不久的將來，必定會有一些不安分的神明會指使自己的信徒跑來給西維搗亂。
“不過這種事就算想到也難以預防，隻能多留一個心眼而已。”
比起這個，西維倒是還有另外一個好消息。
之前他拜托大獅子阿斯蘭調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其實也不算調查，之前和大獅子通話的時候，它似乎就對‘芬妮雅’這個名字有所反應，不過不知道是怕通話被竊聽還是需要整理一下腹稿，所以並沒有直接將自己的情報告知給西維，而是選擇直接登國拜訪。
“我記得很清楚，那是在第三紀元的一個繁花季，當時的神明還沒有被至高三聖限製在神國之中……”
“你一來就要進入講故事模式嗎？”西維看著一臉緬懷當年表情的大獅子，無奈道：“而且還是第一人稱。”
“那要不你先給我表演個滾蛋，就當是調查費？”
“您繼續講，我給你倒酒……”
西維翻了個白眼，然後伸出觸手不知從那裏掏出一個調酒瓶，開始哢嗒哢嗒地搖了起來。
“世界就像是至高三聖所搭造的一台精密的儀器，在儀器中的萬事萬物都有它們自己運行的定理與規則，但經年累月的運轉下，即便再怎麽精密的儀器，偶爾也會出現差錯。”
阿斯蘭也沒有和西維多做計較，而是繼續講述了起來：“在那個繁花季，主物質位麵誕生了一個特別的孩子。那是一個人類女孩，她的其他都和普通人都沒有任何區別，但唯獨有一點不同……”
“她無法信仰任何神明。”阿斯蘭沉聲道：“不論多麽虔誠都沒有用，她的祈禱不會傳到神明耳中，她的悲傷無法觸動神明的心弦，甚至於我們這些神明想要主動觀測她都很難。她被當成無信者，遭到了許多教會和國家的迫害，一生都顛沛流離，最後在孤苦與絕望中死去了。”
阿斯蘭頓了頓，道：“然而這隻是悲劇的開端。”
西維打開調酒瓶蓋給阿斯蘭倒了一坨顫顫巍巍的果凍，然後果凍上裂開一條縫，像是一張嘴似的在那裏喊道：“搞快點搞快點！斷章狗biss！”
大獅子一腳踩爛了果凍，接著道：“她無法被神明收容，自然也沒有被當時的死神發現——那個時候的死冥大君還不知道在哪個旮旯裏玩泥巴——總之，就連死亡都不是她絕望的終點。永生永世無法安寧的痛苦和孤獨一直折磨著她，最後她徹底瘋了。”
“瘋狂的精神吸引到了同樣絕望的靈魂，最終她成為了那些絕望和痛苦的容器，發生了可怕的畸變……等我們這些神明察覺到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太晚了。她已經徹底墮落成了新生的絕望邪神——”
“——【神之不義，痛苦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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