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沉默了一會,似乎在回憶著什麽,而後接著說道,“我喜歡你的曲子,但它並不適合放在任何人的葬禮上。”
羽生的曲子太有活力了,跟死一點都不搭邊,難道要指望死人站起來蹦迪嗎?
“你身上的傷沒問題了嗎?”流又問道,他沒有糾結上一件事,雙方也不是來鑒賞音樂的。
“不會影響接下來的戰鬥,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有一個小小的準備要做。”這麽說著,羽生雙手結印,而後……就見一直待在他肩頭的蛞蝓,被強行解除了召喚。
這樣,羽生的後路就沒了,蛞蝓不在他的身邊,也就沒有辦法把握即時戰況,更做不到在生死之際瞬間將他拉回濕骨林了。
“通靈獸,你不需要了嗎?”
“嗯,畢竟是一對一的戰鬥。”
他隻感覺自己肩膀一陣輕鬆,不然肩頭一爬著隻蛞蝓,就像半邊身體一直掛著個F一樣。
羽生解除了蛞蝓的召喚,可這並不意味著他有必勝的把握,然而正是因為他沒有把握,又必須要贏,所以才選擇了放開蛞蝓。
接下來,他隻進不退。
一個人忍者要有決心跨過那道坎,才能更進一步,畏不畏死另當別論,有時候隻是肯不肯賭命的問題。
故步自封的人,滿足現狀的人,滿不在乎的人,渾渾噩噩的人,就是不賭也罷的人。
羽生先前所說的向死而生,絕不是一句空話。他都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了,難道還不敢往前踏出一步嗎?
他一向很珍惜自己的小命。
然而……
他敢的。
羽生向前踏出一步、雷遁重新布滿了他的身軀,兩步、已經化作了一道奔雷。
他的速度不用贅述,然而在先前的交戰之中,流已經遭遇過無數次類似的衝鋒了,對於羽生的速度與攻擊節奏,他熟悉的很。
幾乎在羽生啟動的同時,流手指鉤起一支苦無,將其緊握後向著自己身前的位置猛的刺出……一直以來,在雙方的交戰之中,流一直都是後發先製的一方,這種看似普通的攻擊,完全能卡死羽生攻擊的路徑,並且曾經數次將後者刺傷。
果然,雷遁的電弧已經侵襲到了苦無的刃尖,仿佛下一刻它就能再次刺穿羽生的身體。
然而就在這時,羽生的單臂卻突然壓在了對方握著苦無的手掌上,再接著,流就感覺從自己的手臂上傳來了一股難以抵擋的牽拉力量。
羽生的身軀明明在急速前驅,而他卻又在刹那之間反向後拉,這樣的急停急轉,一般忍者的老腰是很難承受的住的。
流的身體有些失去平衡,因此他不得不向前搶出一步以維持住自己的身形而再接著,隻見羽生的手掌攀上他的肩頭,而後隨著猛的一壓,借助反衝的力量,隨著羽生身軀劃出的雷光軌跡繞出一個弧度,羽生已經蜷縮雙腿,整個人倒懸在了對方頭頂正上。
羽生卷起單手手指環繞,將其懟在嘴邊,接著他胸腔猛地鼓漲起來,灼熱的氣浪在他體內匯集,而後凶猛的烈焰噴薄而出,如同劃過大氣的燃燒隕星一樣超速砸落下來。
火遁·火龍炎彈!
轟!
明明是火遁的熱炎,但在它擊打在地麵上的時候,卻因為高速席卷而發出了清脆的、如同爆破一樣的炸響聲。
此時此刻,相比於遠距離爆頭,羽生終究還是愛上了貼臉開大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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