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熾臉上的笑容忽然也淡了幾分:“我家的那幾個也是。除了瞻基,剩下的基本上都是文不成武不就的貨色,著實讓人頭疼。”
朱高燧同樣開始犯愁:“我家的……似乎也是一個熊樣,但凡是機靈一點兒,我們也用不著這麽拚死拚活的替他們攢家業了。”
朱高熾更頭疼了。
現在很多藩王都跟老二和老三一樣把娃子當豬養,那宗室豈不成了一個大大的豬圈?長此以往,除了惡臭還剩下什麽了?
倒是瞻基這個孩子,當真是讓人省心,文能治國平下,武能馬上定乾坤,當真是個允文允武的好孩子。
現加上楊少峰這個義弟……
一想到楊少峰,剛剛還一副姨母笑的朱高熾頓時就不開心了——自己和老二老三在這裏頭疼,這個混賬東西居然在那裏偷笑?還笑的那麽惡心?
心情不爽了,朱高熾的神色也就變得不善了起來:“你又在笑什麽?似乎你的那些兄弟們不成器,你很開心的樣子?”
楊少峰頓時被嚇了一跳,躬身道:“孩兒不敢。”
朱高煦道:“大哥別信他,這子狗膽包,又有什麽事情是他不敢的?我分明看見他在笑!”
轉過頭來,朱高煦又對楊少峰威脅道:“你最好給我出個一二三四五來,要不然我就讓你那些弟弟們去你家莊子上住下,以後吃你家的,住你家的!”
楊少峰頓時氣結:“二叔這不是耍無賴麽?”
朱高煦嗬了一聲道:“我就是跟你耍無賴,你能怎麽著?反正你和瞻基兩個是當哥哥的,可不能不管你們那些兄弟們。”
楊少峰道:“瞧二叔這話的。我那些兄弟們縱然再怎麽文不成武不就,那也是實打實的宗親,一個個的不是親王就是郡王,還用我幫襯著?
換句話,這當官自古以來就是最簡單的事情,尤其是對於那些侄的那些兄弟們來就更是如此了。”
朱瞻基也讚同道:“沒錯。義弟曾經過,這官是最好做的,但凡是用對了人,自己會不會的,其實並不重要。”
“對個屁!”
朱高熾等人還沒有開口話,門外卻傳來一個極為熟悉的聲音,等楊少峰等人扭頭望去的時候,卻發現朱老四正黑著個臉往屋子裏走,門外的護衛太監等人早就一個個噤若寒蟬。
“一個個的不學無術,什麽話都敢信口胡柴!”
朱老四一進屋子,就開始大加嘲諷:“什麽叫隻要用對了人?這看饒本事,乃是一等一的本事,若是看不明白,身死國滅都是等閑,你們忘了黃子澄和齊泰麽?
還有那個羅貫中,書中將諸葛孔明寫得如同人一般,可是陳友諒是怎麽死的?若是沒有鐵鎖橫江,沒有康茂才詐降,陳友諒和張士誠又何至於一敗塗地?”
朱瞻基頓時將目光投向了楊少峰:“你又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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