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樂三年,一直對自己被迫向大明稱臣而耿耿於懷的帖木兒汗掛在了東征的路上,而他的繼承人沙哈魯就幹脆利落的向大明稱臣納貢了。
沒有了帖木兒汗國,朱老四又想起了遼東,幹脆又派人去遼東對猛哥帖木兒威副利誘,總之就是一副聽話就有好處,不聽話就弄死你的態度,猛哥帖木兒這二五仔就再一次倒向了大明。
所以猛哥帖木兒當了二五仔的情況,這裏麵既有朱老四的原因,也有著李芳遠的原因,而現在李祹開始指責猛哥帖木兒一家吃兩頭,這無異於就是開始掀李芳遠的棺材板。
然而李祹並不是單純的掀了李芳遠的棺材板,而是把重點放在了董山的那句“他不讓你住,你就起兵打他”也給掀了出來。
如此一來,朝堂上麵的輿論風向就變了——
如果李祹單純的掀了李芳遠的棺材板,猛哥帖木兒固然討不了好,但是李祹也肯定要背上一個不孝的罵名。
現在有了董山這麽一句大逆不道的言論,李祹掀棺材板的行為就變成了忠孝兩難全的大忠,是要受到所有人誇讚的義舉,其形象也由不孝的人變成了忠君、愛民的良臣。
朱老四陰沉著臉,望著猛哥帖木兒道:“童愛卿,朝鮮國主所言,可是屬實?”
還未等猛哥帖木兒話,李祹就直接躬身道:“啟奏陛下,下臣所言句句屬實,斷無半句欺瞞!”
見朱老四的目光投向自己,紀綱也出班奏道:“啟奏陛下,猛哥帖木兒昨日曾於驛館之中管教其子,其中便有一條是因為其子董山悖逆之言,凡察僉事當時在場。”
朱老四的臉上不見喜怒,目光又投向了凡察:“忠寧大君和紀卿之言,可是屬實?”
見朱老四發問,凡察連額頭上的冷汗都顧不得擦,當即便向著朱老四拜道:“啟奏陛下,忠寧大君和紀指揮使所言確實無誤,隻是董山年幼,望陛下開恩!”
猛哥帖木兒同樣冷汗狂冒,等凡察的話音剛剛落下便拜伏於地,辯道:“啟奏陛下,微臣之子董山年不過十二,一時狂浪無形,皆是微臣疏於管教之故,望陛下恕罪!”
朱老四麵無表情的道:“念其年幼,朕不追究他的過錯。然則正所謂子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
擬旨,董山不學無行,責付西席,賜死。罰董山閉門讀書三月,另擇先生教導。童愛卿教子無方,責其廷杖三十。
另,所謂忠臣不事二主,童愛卿既為朝鮮之樞密使,則不宜為我大明之指揮僉事,著禮部收回賜姓,軍府收回指揮僉事印,另賜凡察掌印,自此後猛哥帖木兒不複為我大明之臣。
凡察掌印之後,率所部斡朵裏女真北遷婆豬江,與李愛卿匯合,退朝!”
朱老四剛剛拂袖而去,無心便帶著兩個太監來到了猛哥帖木兒身前,笑著道:“童都指揮僉事,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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