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旗將沾了血的繡春刀在趙光慶的衣服上蹭了蹭,陰沉著臉打量了一眼趙府的院子,轉而咬牙切齒的喝道:“雞犬不留!”
十個錦衣衛校尉齊聲應了,轉而開始執行旗的命令——錦衣衛向來講信用,殺人全家,就絕不會留下一個會喘氣的!
血流成河的絕不止趙府一個。
大明的官員勳貴乃至於普通百姓都能分得清錦衣衛和普通衛所士卒的區別,可是對於舊港的那些權貴們來,錦衣衛和明軍士卒根本就是傻傻分不清楚。
許多舊港的權貴們根本不認識錦衣衛,而錦衣衛麵對著膽敢反抗的舊港權貴也是一臉懵逼。
對於錦衣衛來,大明本土的官員都沒有權敢反抗錦衣衛執法,這些舊港權貴們居然敢反抗?誰給他們的勇氣?
然後,這些自覺受到了挑釁錦衣衛就在舊港權貴們呆滯的目光中選擇了雞犬不留。
當成,也不是所有的舊港權貴都分不清楚錦衣衛和普通衛所的區別。
比如這一次叛亂的發起者,叛亂成功之後將會得到最大利益的陳熙陳老爺,就能分得清錦衣衛和普通衛所。
所以陳熙陳老爺在第一時間就投降了,不僅自己投降,還讓家中所有人都跟著一起投降,生怕會觸怒了這些殺人不眨眼的殺才。
然後陳熙陳老爺很快就被錦衣衛給抓到了船上。
楊少峰和朱瞻基等人無論如何也沒辦法將眼前這個濃眉大眼,看上去一身正氣的陳熙和挑起叛亂的主謀聯係在一起。
“沒想到啊沒想到,”楊少峰圍著陳熙轉了兩個圈子,嘴裏嘖嘖有聲的讚道:“沒想到你個濃眉大眼的陳熙居然是叛亂的主謀!”
然而事實就是如此。
陳熙不光挑起了叛亂,還暗中勾結了滿者伯夷,目的就是打算幹掉施二姐之後再把整個舊港宣慰使司都清洗一遍,好借此機會將整個舊港都控製在自己的手裏。
如果真被他達成了叛亂的目的,舊港會變成什麽樣子不太好,但是鄭和艦隊卻是很可能會失去舊港這麽一個關鍵的基地。
朱高燧陰沉著臉道:“還跟他那些廢話幹什麽?整個舊港的權貴都被宰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那些要麽是心向大明的,要麽就是騎牆觀望的,已經不足為慮。”
朱瞻基道:“那些跟著作亂的百姓,還有剩下的那些權貴該怎麽辦?”
陳熙是死定了,然而如何處置那些被他煽動起來作亂的百姓卻成簾下最令人頭疼的問題。
處置的輕了,以後難免不會有人再鬧騰。
處置的重了,許多舊港的百姓還心向著這些舊港的地頭蛇,兔死狐悲之下,那些沒有作亂的百姓也難保不會和大明離心離德。
楊少峰陰沉著臉琢磨了半晌,道:“也別再想那些有的沒的了,直接簡單痛快一點兒,該殺的殺,該流放的流放,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算了。”
朱瞻基卻忽然搖頭道:“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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