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些還隻是表麵上的問題。
實際上,這些亂七八糟的地方所需要的布政使就多達十餘個,從知府到下麵的吏目,如果再加上需要的衙役和吏,這個數字估計得有個兩三千。
更重要的是,忽然多出來這麽些地方,需要的已經不僅僅是遷移百姓和修路的問題了,裏麵還涉及到衛所的調動,防線的推移和建造。”
揉了揉腦袋,楊少峰忍不住苦著臉道:“這麽多的問題加在一起,我總覺得頭皮有些涼。”
跟著楊少峰在一起混久了,朱瞻基看問題的重點也開始跑偏了——現在朱瞻基關注的重點顯然不在這麽多的問題上麵,他更關心的是另一個問題:“頭皮涼?什麽意思?”
“字麵意思。”
楊少峰沒好氣的道:“這麽多的破事兒加在一起,換誰都會愁得掉頭發,等頭發掉光了,這頭皮自然就涼了。”
朱瞻基疑道:“你不會戴帽子?”
楊少峰頓時變得更氣了,怒道:“戴了帽子就不涼了麽?頭皮涼跟戴不戴帽子有什麽關係?尤其是你家的破官帽子,這麽薄薄的一層,戴著不凍頭皮才怪!”
見楊少峰提到了破官帽子,朱瞻基頓時也怒了:“什麽叫破官帽子?金國的帽子倒是不涼,你倒是戴一個我看看?”
楊少峰猛的呸了一聲道:“你道沒有人戴麽?
就好比蒙元南侵之時吧,如果蒙元大汗要求剃發易服才能做官,你元好問和北宗的那些儒學宗師們會不會剃了頭發去做官?”
使勁甩了甩腦袋,楊少峰才又接著道:“算了,不這些破事兒了,這辣雞遍地都是,跪著不願意起來的也多不勝數,不定哪就會有人替五胡亂華和秦檜之流翻案,我想這麽多幹什麽?”
“你什麽?”
朱瞻基瞪著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替五胡亂華和秦檜之流翻案?這種鐵案還能翻得過來?就算是你楊癲瘋能顛倒黑白,你也翻不過來吧?”
楊少峰嗬的冷笑一聲,嘲諷道:“翻不過來?五胡亂華變成遊牧民族南下與漢族融合,遼、金、元也都可以這麽寫,反正都是南下,而且都跟漢民融合了,以後大家就是一家人嘛。
至於秦檜殺嶽飛的事情那就更簡單了,直接把大頭栽到宋高宗頭上,他是因為想要迎回徽、欽二帝,以致於宋高宗不得不殺他,把嶽家軍寫成隻聽嶽飛一人命令的私軍,然後再把嶽飛寫成一個軍閥,這事兒不就翻過來了?
等到世人都認為嶽飛自有取死之道,宋高宗不得不殺嶽飛,秦檜隻是宋高宗手中一把刀,剩下的事情還重要麽?秦檜成了一把刀,不定還會有人想讓他站起來尿尿呢。”
“人從宋後羞名檜,我到墳前愧姓秦”,這兩句話倒是流傳千古,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在嶽王廟前寫下這副對聯的秦大士可是實打實的錢聾十七年狀元,在錢聾老狗問其是不是秦檜後人之時,這位秦狀元的回答可是:“一朝子一朝臣”。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