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意秋，朝日紅霞

“今天你安心好好休息，你妹妹我已讓人照料，我先告辭。” 窗外的天色暗沉，小姐在澗蘭居沒有回府，她還需去稟告實情。 女子向她行禮恭送。 轉身之跡，白素回頭問道：“對了，你的閨名叫什麽？” 以後她們會頻繁的接觸，稱呼自要知悉。 “掌櫃叫我意秋便好。” 朝日映紅霞，落葉而知秋。此名的意境很好，不過她沒有說姓，應該是有一段不願讓人觸碰的過去。 “意秋，你叫我白素就行，也別一句掌櫃...掌櫃的稱呼，多見外。” “是，素姐姐…” 她是自己的恩人，直呼其名好似很失禮，叫素姐姐，正好不生分也不會失禮。 無奈的笑了笑，白素不在糾正，邁步離開。 澗蘭居 夢霽月看完了所有的賬簿，從茶案前起身，打開棱窗，夜風掠進，燭光挑躍搖曳，外麵夜空星光點點。 前世的夜晚斑斕空明，霓燈放彩，今世有蟲鳴蛐叫和滿天星鬥，安逸靜籟。看著這深海般的綢密的黑夜，晃如是一場夢。 白素端盤推門進來，見她站在窗前，放下東西，從櫃中拿出一件披風，去給夢霽月披上，“小姐…快入秋了，小點著涼。” “她歇下了？” 突問到她，白素跪下請罪，“小姐…請賜罪，是白素自作主張救下。” 夢霽月低身扶起白素，“我沒有怪你，你一向是知分寸善明理，做每件事都是經過深思熟慮，這個人應該是一個不錯的人吧？” 她不是一個衝動的人，定有她自己的考慮。 “小姐，住到了海棠院，身邊沒有一個貼身服侍，意秋正好合適。” 相府內都是蘇錦瑟的人，讓她安插一個丫鬟來盯察，倒不如用自己的人。 望著白素，柳眉微挑，麵容上浮起了淺笑，“嗯…你不過初次見她，就那麽相信她會成為我們的人？” “小姐說過…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而且，她的身上有有一股堅韌不屈的強勁，必不會是懷有目地而來刻意接近。” 自己觀察過，女童臥病在床，她眼中流露關懷不是假的。 一個人不能偽裝地方，除去下意識的動作和情緒反應，便是眸光流露的情感。 “說的我想見一見這個姑娘了。”能讓白素這般欣賞，也讓她想親自見上一見。 況且，提議不錯，在幽篁軒可以不用丫鬟，若是在府中可不行，有些事需要自己的丫鬟去出麵擺平。 聽到夢霽月有意見她，白素清眸綻放星芒，“那明日，我為小姐引見。” “好…” 談完正事，白素拉著夢霽月走回茶案，讓她坐下。親自盛出一碗遞上，“小姐…我燉了冰糖湘蓮，償一償吧。” “嗯…好久沒吃你做的東西了，是得償下是否有進步。” 接過碗，調著勺，色澤香味甚引人食欲大增。輕償了一口，清鬱甜口，“不錯！” “小姐喜歡就好！” 能為夢霽月做一回羹湯，是白素最開心的事情。 “幸苦你了！” “不幸苦，能為小姐效命，是白素最此生最有意義的價值。”與再造之恩相比，不管再怎麽幸苦都不算什麽。 “你啊…”她總是默默承受，從不抱怨任何事，堅強的讓人心疼。 當年的小女孩，都變成了卓越出色的姑娘了。 生在這亂世，你不夠強大，就會成他們的獵物，隨時有被吞食的危險。這是小姐救她時說過的話，所以，她要做給一個能幫到小姐的人，不斷增進自己，強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