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初聞，天涯不歸（二）

不像當初，桀驁難馴。 小廝拿著一捆馬草走來，“客官，你要的馬草。” “多謝。” 楚陌塵接過馬草，從中拿起一把，喂到馬嘴前。 “客官，您這馬，定是一匹千裏良馬吧。”小廝看麵前這馬鳳臆龍鬐，雄奇健美，很是難得一見。 他看馬多年，還是頭次見到如此良駒駿馬。 “它確實可以日行千裏。” 此馬隨鳳流殤征戰四方，驍勇善戰，疾蹄步穩。三年隨他而行，楚陌塵都覺得有些浪費其華。 這時，客棧走出數十個人，走向對麵停放成排的車馬，正在揚旗，準備啟程。 看到旗織上鏢局屬字，楚陌塵為之征然，“這商隊，運如此多的東西，不知是要欲往何方？” “這是西涼國的商隊，正運所需物品回西涼。” “容官還未聽說吧？西涼國與東堯國的青鸞公主和親，西涼國王派了商隊前來北原置辦一些東西回去。”方才替他們喂馬時，聽到了商隊護衛在旁談論，才知悉了一些。 “可知…青鸞公主與誰和親？” 為何兩國和親，他沒有一點消息？ “這小的……就不知道了。”小廝搖了搖頭。 楚陌塵看著商隊漸行漸遠，想上去一問，卻不知要以何種身份，去詢問合適。 “客官，你無事吧？” 見他征愣的遙望著遠行的商隊，小廝不禁出聲問道。 “無事……” “那客官自便，小的先告退。” 見他沒事，小廝便先行離開，去照看其他馬駒。 楚陌塵抬手撫著馬，腦中閃現出鳳青鸞若花笑顏。就算多年不見，她的麵容，她的倩影，依然清晰。 聽到她遠嫁，他的心，不知為何如此揪痛難當？ 解開韁繩，楚陌塵翻身上馬，在選擇前行方向時，有所猶豫。 西行是西涼方向，東行是東堯方向。 藥草在東，他需向東而行。可是馬蹄踏雪，一直頓步不前。 他未曾想過，做出一個決擇，會是如此艱難。 停留了一刻，最終，他選了向東快馬騎行。 寒風凜冽，打在麵上，徹骨冰寒。楚陌塵仍不覺般，加快前進。 西涼邊境 送親隊暫停在一處綠洲之地，歇馬休憩。 “公主……喝點水吧……” 瑞珠將倒好的水，呈杯給鳳青鸞。 “我們是不是到西涼了？” 鳳青鸞抬手掀開車帷一角，隔著紅紗，見外麵素沙胡楊，不似東堯的綠水青山。 “聽蕭將軍說，過了這個綠洲，便是西涼國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