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1章 想做就做

花虞頓了一瞬，方才抬腳，走了過去，坐在了褚淩宸的身邊。 隻有他們二人的時候，禮節這一方麵，花虞皆是不受拘束的，這也是褚淩宸給她的自由。 她坐下之後，褚淩宸尚且回過了頭來，看了她一眼。 月光之下，花虞隻覺得褚淩宸這一張容顏，俊朗得有些個不可思議，甚至不像是凡人一般，她稍稍愣神了一瞬。 反應過來之後，就看著褚淩宸正衝著她笑著，那笑容很是邪肆，還有些個說不出的戲謔味道。 “咳！”花虞有些個不自在地低聲咳嗽了一下，再抬眼，眼中已經一片清明，她看向了褚淩宸的方向，也不知道為什麽，忽地就開了口，道：“皇上為何沒有立時處死褚銳？” 褚銳如今已經沒有了爵位，庶人一個，花虞自然是可以直接稱呼其名了。 褚淩宸微頓了一瞬，隨後抬眸，掃了她一眼，道：“你希望朕就這麽殺了他？” 花虞被他問得，整個都窒息了一瞬。 說起來，最為不希望褚銳就這麽死掉的人，大概就是她了。 可她自認為，自己是從來都沒有表現出來過的，偏巧她這個從未表現出來，在褚淩宸的眼中，可算不上是一個什麽太好的偽裝。 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從情感上來說，她打從這一次死裏偷生，見到了褚淩宸之後，褚淩宸對她，一直都是很好的了。 眼下更是將她寵到了如今的地步之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甚至於連朝堂之上的那些個老臣們，都得要看她的臉色行事，一個女子能夠有著這樣子的造詣，當真已經算得上是足夠了。 在這種情況之下，她理應回饋給褚淩宸一些個什麽才是。 她做事情算得上是認真，如今也算是給褚銳除掉了一個心頭大患。 唯獨就是一點，那就是她所隱藏著的身份。 這一層不揭開的話，她在褚淩宸的麵前，就始終不是真正的她。 按照如今的形勢來說，她怎麽樣也應該告知褚淩宸了。 可經過了葉家的事情之後，花虞總有一些個猶豫。 這種猶豫，不是對褚淩宸的，而是對待她自己的。 不說別的，就連她曾經一心托付的男人，到了頭來，卻成為了害死了葉家所有人的劊子手，花虞不得不懷疑。 她看人的眼光，是不是真的有問題。 以至於到了褚淩宸的跟前，她也會不自覺的搖擺了起來。 這一次，她真的沒有任何的退路，輸了就是真正的輸了，她身上背負了太多，實在是輸不起。 這樣子的理智，讓她始終處於一種躊躇之中，以至於過了這麽久了，尚且還沒有跟褚淩宸坦白。 花虞的麵色有些個複雜。 她其實清楚，褚淩宸城府之深，不是她可以輕易地去揣測的，或許她一直不說，褚淩宸心中也已經明白了一二。 但這個口一開…… 等待著她的是什麽，她也不清楚。 “想要做什麽，就去做吧。”她心中不好受，可卻沒有想到，褚淩宸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之後，會吐出了這麽一番話來。 花虞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