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周揩了揩額頭上的細汗,“這倒沒有,我隻不過是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而已。”他怎麽感覺到有兩個人用著灼灼的目光看著自己?
徐年回以一笑,對陳仁和道:“我在此多謝陳大人的款待了,天色已晚,不便叨擾。”謝長安連忙也道:“我也該走了,陳叔,才很好吃。”
看他們兩都要走了,沈以歸留在這裏也沒有意思,也起身告辭:“那我也跟著他們一道走了。”陳仁和淺笑,行禮道:“下官恭送沈少卿。”
他們走了沒多久,月明星稀,想來明日的天氣不是很好。
謝長安沒好氣道:“你跟來幹甚,我和女君是一起來的自然是要一起走,你這個……半道插進來的就一個人走回去,難不成大大的沈大學士府還沒有保護他們家爺的人身安全的護衛隊?”
沈以歸也沒生氣,隻見他輕聲道:“這月亮真圓。”他們皆抬起了頭,看著天上掛著的一輪明月,果真是又圓又亮,“你們說,十五還不到,它怎麽就圓了呢?”
徐年看他有些神情落寞,卻並不知道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隻好問道:“不到十五的月亮也可以圓,隻是要看人的心境如何,沈大哥似乎有心事?”
沈以歸定定的看著她:“所以你也覺得不到十五,月亮也可以又大又圓麽,那麽再不可能的事情應該也會變得有可能吧?我好像明白了一些什麽。”他竟是直接和蒼梧拐了一個彎,從另一個路口走出去了。
徐年微愣,他說的話怎麽都這麽莫名其妙的,讓她都不知道怎樣回答了。
謝長安將她的身子給掰了回來:“你管他做什麽,他是大理寺少卿,各類案子他都查過,如今他不過是吃的開心了,癔症犯了,發幾句牢騷罷了,我們快些走吧,現在太晚了,回去指不定得什麽時辰才睡覺,明日可是收網的大日子!”
徐年隻好將心思收了回來,現在想這些也沒什麽用,“明日可是有一場大戲可以看了,你們也要打起精神來。”
謝長安拍拍胸脯:“我辦事,你放心。”
一夜無事,隻是到了半夜三更天的時候,忽然下起了傾盆大雨,淅淅瀝瀝的聲音驚醒了許多正處於睡夢當中的人。
瞿公公看著對角油燈上的燈絲,揉著自己的額頭,他這腦袋一到下雨天就疼得慌,現在雨下的大了,他的腦袋也跟要炸了一般。
他太老了,老的不像是這個世上的人,先皇逝去了,而他還沒走,甚至努力的爬到了現在的位置,可如今,他這心,總覺得慌慌的,好像是有什麽事情發生一樣。
“師傅,你還好吧。”
小夏子提著一盞燈過來,關切的看著半躺在床上的瞿公公,瞿公公床頭附近桌上的煤油燈的光忽閃忽閃的,襯得他的臉也是忽明忽暗,大晚上看起來還挺駭人的。
他今晚值夜班,聽到他師傅在床上哼哼,他又知道他師傅在雨天會頭疼的老毛病,就自然而然的進來了。
“上次那些證據都銷毀了吧?”瞿公公的鷹眼注視著小夏子,眼神十分銳利。
小夏子見此,立馬低頭不敢看他,戰戰兢兢道:“徒弟聽了師傅的話,該銷毀的東西一個都不留。”
他又道:“師傅,小的正巧巡完殿,就想來師傅跟前盡盡孝心,外麵的雨看著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了,就讓作徒弟的為你按摩一下吧,說不定會好受點。”
瞿公公幅度很小的點點頭,小夏子這才把宮燈吹滅,放到桌子上,用濕手帕淨了手才走過來給他按著腦袋:“師傅,這個力度怎麽樣?”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