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景福笑著說:“是,夫人說的是。”
“姑母進來身子可還好?”
“托夫人的福,家母身子骨還算硬朗。”
鄧月如蹲下身子摟過一旁身邊的玥兒,教導著,“玥兒,這是你表舅,快給表舅舅問安。”
淩景福聞言趕緊連連擺手,“可使不得使不得,這可當真是使不得,大小姐是相爺嫡女,豈能給我們這些個草民行禮。”
“表哥莫說些見外的話,論輩分,玥兒理應給你這個做表舅的請安問好,這在自家府裏,哪裏來的什麽相府夫人和千金,玥兒這禮表哥是受得的。”
也沒過多久,大概也就半個時辰的功夫,鄧玉山便回來了,隨後,幾個人又敘了些家常,無非是問及姑母姑父的身體,以及其她表兄弟姐妹的近況,也沒多聊些旁的。
晚飯一家人吃得倒是很開心,隻是晚飯後,送走了淩景福。
鄧月如則在自己的閨房裏久久呆坐著歎氣,感歎人生世事無常。
其實,鄧月如在未嫁給炎域之前與她這姑母家的表哥十分要好,活著說是兩小無猜,可惜啊,他們互相傾慕卻最終不能在一起。
要怪隻能怪鄧玉山這個做父親的心狠,看不上淩景福蔫蔫的沒前途,早早的便斷了兩人的念像,拆散了這對苦命鴛鴦,給淩景福尋了一門妻房。
而自己的女兒硬是要留著找個能幫著自己的才肯讓她嫁了,結果鄧月如都快摽梅之年了,才嫁給了炎域。
…………
這麗妃的帖子還真就過了幾日後送到了相府,蘅芷拿著那請帖,笑而不語。
杜若不識字,瞅著那請帖上麵烏漆墨黑、密密麻麻的東西皺著眉,“二夫人,這都是在說什麽啊?”
“是麗妃娘娘邀請我入宮參加晚宴的,說是,明個她做東,在自己的寢殿請人家大宋的恩濟長公主食百花宴,還特地請了都城最好的戲班子,還說,人家大宋的公主陪嫁隊伍裏,也有樂技、舞優什麽的,讓我去瞧個鮮呢。”
“無憂姐姐?”杜若皺著眉疑問著。
無憂無奈的直搖頭晃腦,“你還真是喜歡我呢,主子明明說的是舞優,聞雞起舞的舞,不是我的名字。”
“唔唔唔!”杜若傻笑著連連拍著自己的腦袋。
蘅芷掩嘴笑個不停,片刻後,她的表情開始凝重起來,她在想,自己該要怎麽接近大宋的人,又該如何告訴她們自己是誰。
可是,該讓旁人知道自己的真是身份嗎?
不,不對,大宋哪裏有長公主,這個恩濟長公主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不對勁,這事有蹊蹺,看來暫時還不能說,還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畢竟,她還不知道此次來薑國的這些大宋人裏,究竟有多少人會是那些惡人的鷹犬,又有多少人是值得去信任的呢?
這一切都得待查個水落石出後,才能再做打算。
自己本就死的不明不白,流淳想要她死,其實大可換個方式,那做法總是會有漏動的。
或許,現在仔細想來,那個真正想要她死的人,到底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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