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歡幾乎是下意識的抬手去擋紀青鸞的腳,這絕對是武者的本能反應,可手一抬,淩歡就後悔了。
而紀青鸞的眸子裏也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是你淩歡先動手的,我紀青鸞並沒有破壞約定!”
話落,女子一掌劈向淩歡,這一掌出,有一種飄逸的輕盈,可那掌力卻仿佛有掀起山河的力量。
渾圓,醇厚,如最烈的白酒,有芬芳,品嚐時別有一番滋味,可那後勁兒卻足以要人的命。
淩歡心裏叫苦不堪,腳下步子左側又斜看似毫無章法,卻在幾步之間踏出一個正宗的禹步來。
所謂的禹步倒是有不少的出處。最著名的莫過於大禹治水時曾踏出暗合天地氣數的步罡。
就是這樣的步罡,竟堪堪避開了紀青鸞那一掌。
紀青鸞忍不住挑了挑眉毛:“禹步?你怎麽會這種東西?”
“可能因為我有一個好老婆吧!”淩歡欠扁的說了一句,紀青鸞眉宇之間果然生出一股無端的厭惡:“登徒子,你又給了我一個殺你的理由!”
淩歡無奈:“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不過話說回來咱們現在動手了,那賭約還算作數吧?”
說著,淩歡勘勘避開紀青鸞又一記重拳。
紀青鸞冷笑,怒火竟逐漸有壓不住的感覺:“我紀青鸞說出的話如潑出來的水,豈有收回之理?”
淩歡忽然就笑了:“有你這句話就夠了!鳶兒!”
鳶兒?
什麽鳶兒?
紀青鸞莫名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那種感覺就好像貓爪子抓過鋼板,鯰魚貼著脊背上劃過,戰栗!
一種被捕食者在暗處盯上的恐慌。
這種多少年未曾出現過的感覺讓紀青鸞心裏有一份悸動,可隨之而來的卻是一種無邊無盡的憤怒。
她紀青鸞,這世間甚至可以說唯一踏入神武境的‘神’竟然怕了!
這簡直是一種恥辱!
她不能怕,武道一途如懸崖行走,不進則死。這一路披荊斬棘的走來,她從未怕過,因為一怕,腳下就是萬丈懸崖。
所以她從不留手,對敵人留手,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所以一路走來,她一直有一股勇往直前的氣勢,就算擰掉老娘一條胳膊,也要擰斷你的脖子!
就是這種豪氣,就是這種艸作!令人窒息的艸作!
所以在這一刻,紀青鸞身上的氣勢忽然一再拔高,肢體揮動之間竟有一股如火焰燒裂幹柴時的劈啪聲。
這已經不是暗勁發力時所骨縫之間產生的氣爆,更不是化勁之後拿捏氣血引動血液響動。
而是一種炸裂的味道,就如同在體內有一道閃電,直接將全身的骨頭重新滌蕩了一遍。這種顫勁兒,要比明暗入化時顫骨易髓時的抖動更為明顯,也更為強大。
明暗入化顫骨易髓隻不過是脫胎換骨,而此時紀青鸞身上所發出的炸裂聲響,卻是從骨頭到肌肉皮膚甚至是毛發所發生的根本性變化。
紀青鸞的身高原本看起來隻有一米七左右,身材苗條,纖腰盈盈一握。可就是這一聲炸裂,她的身子竟然憑空拔高三寸,一雙手臂肌肉虯結,嫣紅柔順的頭發也變的如同觸電一般根根倒披了起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