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凝一句話落地,婉兒的表情卻凝固在了臉上。
在即將得到自由的這一刻她心裏不是如釋重負,而是一種惶恐。
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一邊忍受屈辱一邊潛伏。她說不清楚自己是否真的隻是因為任務所以才願意跪在高凝腳邊做一條狗。
可她真的從未想過如果離開高凝,自己又該怎麽生活。
是,沒錯,她是來自櫻國戰國的刺客,要為大核民族拿下華國地下世界的話語權。
她潛伏在高凝身邊就是為了要把她殺死。所以她忍受她的鞭撻,接納她近乎變態的癖好。
但高凝並非全是不好,她偶爾表現出來的細膩溫柔,也在她心底點滴滲透。她雖是忍者,然而終歸還是個心軟的女人。
高凝恐怕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席話會讓婉兒這個女間諜對自己的立場產生懷疑,她隻是噙著淡淡的笑看婉兒臉上因為震驚而顯露出來的表情。
結束攻受的關係,再結為姐妹,給她們淩家再添一口人,沒錯,高凝想的就是讓婉兒也成為淩歡的女人。
人婉兒畢竟是自己人,這肥水怎麽著也不能流到外人的田野裏去了。
高凝打著自己的如意小算盤,卻不想婉兒居然以膝代步的朝她爬過來抱著她的小腿,一眨眼,那小眼淚吧嗒吧嗒的就掉下來了:“主人,你不要不要我啊!”
“啊?”
婉兒的動作太大,饒是以高凝的心理素質都一下子懵逼了,這姑娘……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高凝一下子就想到了這個名詞。
這是犯罪心理學中非常典型的案例,說的是受害者因為對犯罪者產生情感而反過來幫助犯罪者甚至甘願受到犯罪者迫害的一種情結。
攻受圈子豈非都這樣?
高凝有些遲疑的看著婉兒,她隻是給她教過一些規矩讓她服侍自己,就算是鞭打,其實真正的懲罰這八年來也並沒有多次。
可婉兒的人格怎麽就出現問題了呢?
她忽然發現自己忽略了一件事情,所謂調教的奧義,其實就是把受的人格打碎重新塑造。
一直以來她都把婉兒當做是自己的所有物,這種觀念灌輸在婉兒意識裏,婉兒也認可這種關係。
如今她一張口就要和婉兒解除這種關係,婉兒的反應明擺著是受到驚嚇。
試問習慣了家養的狗被主人趕出了屋裏會是什麽樣的心情?在高凝眼裏,婉兒此刻恐怕就是一條可憐的,被主人掃地出門的狗。
這麽一想,高凝心裏又愧疚了,她伸手將婉兒抱在懷裏:“乖,不哭,聽主人的話,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原意是要婉兒和自己一起成為姐妹嫁給淩歡,殊不知婉兒此刻想的卻比高凝想的要多得多的多!
她怕了!
沒錯,就是怕了。當高凝想要結束這種關係,而她又沒有完成自己的任務,這不對,這一切都不對。
如果她不再是高凝的受,那要如何完成秋葉大人的任務?
如果她還是高凝的受,她是否真的舍得幹掉高凝或者高凝的男人?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