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歡一瞬間被驚呆,這是什麽情況?
可看九兒那珠圓玉潤的臉上滾落的淚珠,他的心一下子就柔軟了。這個丫頭自從見了他之後就無可救藥的說要嫁給他,他也沒當回事,最多隻是覺得她年少無知,過幾年長大了就會好。
誰年輕的時候沒愛上過幾個傻叉?
可現在淩歡卻不敢再這麽想了。
他雙出雙臂把九兒攬入懷抱,想說點什麽,最後還是聲音低喃的說了一聲對不起。
對不起,他給不了你你想要的幸福。
九兒抬頭,卻不著頭腦的說了這樣一句話:“師父,我不想當尼姑。”
尼姑?
淩歡又愣住了。
而九兒卻交代後事一般的開口了:“我從來都沒有把你真的當成師父,叫一聲師父,隻是想離你近一點,我想要你娶我。
我從來不跟你學藝,因為學藝就代表我叛出師門……
淩歡,從此以後我不會再叫你師父了。你不知道我來自何處,也不曾關心過。也是,一直以來都是我一廂情願的自取其辱……”
九兒抬起頭昂著臉,任由最後流出眼眶的淚水灑落:“我酒童也不是不要臉的女人,一生賭一個男人,輸了,我自會遵從師門的規矩,你沒有負我,但你這一生,都不會再遇見想我這樣的女人!”
說完,九兒轉身就要走,淩歡卻一把拉住了九兒的胳膊:“酒童是個很好聽的名字。”
“我的名字,從來都不輕易示人。”九兒也不抗拒淩歡,就這樣任由淩歡拉著自己的胳膊,語氣難過道:“淩歡,你根本就不懂。”
“我懂。”
讓九兒詫異的是淩歡接下來說的話:“風吹柳花滿店香,吳姬壓酒喚客嚐……金陵酒肆留別,我一直以為隻是傳聞罷了。”
“不是傳聞,酒家是我的師門。”
淩歡歎氣,隻覺得頭疼無比:“我懂。”
他是真懂,隻不過,金陵酒家,他一直以為隻是傳聞,而記得之前,九兒曾說自己的家在紅城。
她本是紅城望族的掌上明珠。
可紅城龍盤虎踞,就沒有一個姓酒的大家族。
可如果是金陵酒家,那一切都解釋的通了。
酒家是一個家族,一個客棧,一個門派。
昔年詩仙李白為贈客提詩,就是以酒家為背景。酒家的酒,曾名滿天下。酒家的拳,曾製霸江南!
淩歡出生內江湖,雖然人不在江湖上混,但江湖的傳聞卻從來沒落下過。
酒家是個傳奇,但也是上個世紀的事了。
那時華國局勢洗牌,八國聯軍入關,如程廷華這樣的國術大師也死在洋槍短炮之下,酒家這種名門大派自然也無法置身事外。
淩歡沒有經曆過那種拳術與槍炮廝殺的血雨崢嶸,但也能想象到當時華國國術大師的根根鐵骨。
民國之後,武行洗牌,無數名門大派消失於歲月之中,這些大派中,就有金陵酒家。
九兒道:“太爺爺後來斷了一臂,挪了根。我們在紅城呆了百年,家族又回了金陵,畢竟那裏才是酒家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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