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才,唐墨的直覺告訴自己,水底下有隻非常恐怖的生物在潛伏,隻要自己再慢一點,就很可能被它拖下水,去閻王殿報道去了!
“楊叔叔,謝謝!”唐墨小聲地道謝。
“噓,別說話!”楊田成按下唐墨的頭,兩個人靜悄悄地躲在船底裏,一動不動。
直到傍晚時分,外麵的聲音才徹底消失,海麵上重新恢複了寧靜,不再有飛魚在飛,不再有軍艦鳥在空中截胡,也不見海底下恐怖的大家夥出現,這一切來得匆匆也去地悄然,恍然如梁上一夢,醒來一切皆無。
唯一能確定發生過飛魚“空襲”的證據,就是落在船艙裏、浮動平台上的飛魚了。
它們在甩著尾巴彈動自己的身體,掙紮著、渴望著,想要重回近在咫尺的大海。
除了浮動平台邊緣偶爾有一兩條掉進海裏重獲新生,其他的都被困在“孤島”上,離能夠生還的地方不遠,但想要回歸卻遙遙無期。
飛魚們和唐墨兩人的現狀,呈現驚人的相似性。
看著翻騰的飛魚,唐墨突然間心生不忍,說道:“楊叔叔,我們把它們放回大海吧!”
不曾想,這個建議遭到了楊田成的極力反對。
“你曬傻了是不是啊。這些魚至少能夠支撐我們10天的夥食,補充大量我們最急缺的蛋白質,你卻告訴我要放歸大海!”
楊田成指著船尾僅剩的3罐罐頭(另一罐在浮動平台),問道:“你告訴我,度過4天之後,我們吃什麽活下去?是海裏的水,還是你的身上的肉?”
唐墨低頭不語,他知道楊田成所說的就是不得不麵對的殘酷現實。
經曆過森林大考驗的唐墨,對一切可食用的動物他都不會拒絕,因此才配稱為食物鏈頂端的男人。
但剛才那些飛魚的處境和現在的他太像太像,讓他恍惚覺得那就是拚死掙紮的自己。
這時候的它們一定在渴望重生歸大海,就像自己一直渴望重歸陸地、重獲新生一樣,因此他才會提出這麽不靠譜的想法。
然而,絕境之下,一切理想都要向現實低頭,在楊田成的敦促下,這些飛魚全都被收集聚攏起來,搬到浮動平台靠著水邊剖洗幹淨,全都用漁網絲線串著,掛在杆子上任它風吹日曬。
隻要暴曬三天就能曬成魚幹,可以保存很久而不腐爛變質。
他們不是沒想過煮魚湯喝,可即使能夠取火,也得有那麽多淡水才行啊。
他們現在的庫存雖然還算“富裕”,但絕對經不起煮魚湯這麽奢侈的消耗,除非能來一場大雨現接現用。
唐墨看著養在船艙裏的兩條小飛魚,疑惑道:“楊叔叔,你幹嘛養著兩條不殺?我們好不容易能伸直腿睡覺,看來又不行了。”
“還記得什麽魚最愛吃飛魚嗎?”
“鯕鰍啊!”唐墨脫口而出,然後問道:“怎麽了?”
“你不是留著魚線嗎?”楊田成指了指掛在船尾的從漁網拆下來的魚線,“我們用飛魚做餌,釣鯕鰍。”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