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裏有一種想法,如果,如果佳怡臨終前那一句,原話是,“是若是的表妹……”
“下去!”楚淵沉沉出聲。
不敢再去聽,也不敢再去想。
內侍歎息一聲,起身退了出去……
大殿內,就楚淵一個人,靜靜的坐著。
一言不發。
未央宮。
徐若思等楚淵一走,便起身朝外麵走。
“娘娘……”信芳、禦醫驚呼。
想要拉住她,卻被徐若思的眼神嚇住。
不單單是因為眼裏的恨,還因為眼角慢慢溢出的血。
“娘娘……”信芳低喚一聲,便跪了下去。
心裏又痛又恨。
娘娘是不記得她了,她卻是記得,那一年她還是個小乞丐,在街頭被人打,娘娘路過,讓下人製止了乞丐,並帶她入了相府,從此成為相府的一個小丫鬟。
免了風吹雨打,被人欺負,被野狗攆。
她記得娘娘的大恩大德,一輩子都記得。
所以在得知娘娘過的不好,她不顧一切要入宮。
可是娘娘不信她。
徐若思微微搖搖頭,血淚沿著眼角滾落,慢慢的朝外麵走去。
看著被打掃的幹幹淨淨的院子,徐若思慢慢的靠著大門癱坐下去。
她錯了,錯的離譜。
她應該聽父母的話,不要嫁給楚淵。
無論是嫁誰,這一生都不會把日子過成這樣子。
忘了吧,忘了桃花樹下,那個翩翩兒郎,忘了他的虛情假意。
“啊……”
徐若思想說話,可是發不聲,隻能抬手拍打著們。
信芳等人立即上前攙扶著她。
她緊緊握住信芳的手。
她要離開,永遠的離開這個肮髒的皇宮。
走的遠遠的,再也不回來了。
隻要她走了,爹、哥哥他們就會離開。
安安靜靜的讓禦醫施針,然後是藥。
那碗藥端過來的時候,徐若思頓時有些扭曲。
她知道那碗藥是什麽,她一邊抗拒,一邊又無比的渴望。
她想喝。
緊緊抓住信芳的手,控製著不要去過去。
在信芳手裏,輕輕寫下,“筆墨”二字,信芳懂了,“來人,備筆墨紙硯!”
待東西準備好,信芳扶徐若思過去。
徐若思顫抖著手,拿起了毛筆,沾了墨,用盡全身力氣寫下,“君若無情我便休!”
寫好之後,頓時吐出一口血。
那血皆噴在了字上。
徐若思瞧著,頓時笑了起來。
“嗬嗬嗬……”
無聲的譏笑,帶著嗬嗬嗬的喘息聲。
“娘娘!”
徐若思看著那碗藥,示意端上來。
接過碗,猛的就喝了下去。
她要養好身體,然後才能有力氣離開。
至於那宣紙,徐若思讓信芳收起來,讓人拿了衣裳,她要出去。
“娘娘,您身子不好,外麵很冷……”
“……”徐若思淡淡的看著她,在信芳手心寫下,“轎輦!”
她要出去走走。
去這皇宮最高的地方,看看她的家。
這一生,恐怕也隻能這麽遠遠的看看了。
信芳沒有辦法,立即吩咐人準備轎輦。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