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韻在一陣涼意中醒來,晨曦微露,點點露水滴在她的臉上。
大腿上的刺痛令她微微往下望去,卻驚得叫不出聲音來。
此刻的她,正懸掛在一叢類似灌木叢,又是樹木的說不出植物身上,而底下,是植物叢生的懸崖……
心,砰砰的亂跳,郎韻望了一眼四周,望了眼頭頂上方,她不知道滾落多遠了,離上方很遠,不能往上爬。
暼了一眼左邊的雜草,有一處小通道,可以順著往上爬,但是,得跨過去。
雙腿不由的直發顫,她的命還真大,這樣都不死。
有些自嘲,又有些諷刺。
那些人,怕是要失望了,友珊,應該發現她不在,會叫人來救她的吧。
現在不是想這麽多的時候,緊張的吞咽了一下,她一手死死的抓緊身後的雜草,嚐試著伸腿跨過去。
但流血不止的大腿不住打顫,帶動著身體,她不敢嚐試。
直到初陽逐漸往天空上爬,縷縷陽光灑在她的臉上,郎韻嘴角微微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初陽,竟然如此美妙,以前,她為什麽沒有看到。
看著雲霧繚繞,初陽輕灑,如此美好的畫麵,而她,竟然還有心情欣賞,還是懸掛在懸崖上。
大腿流血不止,大腦有些暈眩,令郎韻心裏警鈴大作,再不跨過去,她直接會因為失血過多昏倒,然後,跌落下去……
想想,就覺得好恐怖。
咬緊蒼白的唇,郎韻硬著發麻的頭皮,橫下心慢慢跨過去,扒拉住懸崖邊得雜草,一點一點的挪了過去,呼嘯而過的風,灌入她的後背。
涼嗖嗖的泛起後背冷汗一片。
簡直就是像曆經生死般的終於跨了過去後,郎韻虛脫的軟躺在那邊,嘴唇,幹澀到裂開了的疼。
微微舔舐了一下唇,郎韻開始往上爬。
但錯綜複雜的雜草林,令她完全失去了方向,無頭蒼蠅一般的到處亂串,終於,爬上了懸崖之後,郎韻踏在實地。
一種劫後餘生的幸運感油然而生。
大腿一軟,郎韻直接軟倒在地,大口的喘著粗氣,躺在微微濕潤的森林地上,透過稀疏的陽光。
郎韻突然感覺,活著,真好。
簡單的撕扯了一下衣服布條包紮住流血不止的大腿,郎韻起身,一瘸一拐的踉蹌著想要找出口。
但是,路癡的她,直接在偌大的森林裏迷了路。
有氣無力的輕靠在一棵大樹旁,驚慌、忐忑不安、乏力、大腦得暈眩,種種跡象,令她虛脫到竟然出現了幻象。
她好像看到了那個人,那個總是掐著她威脅她的男人,那個修羅般的恐怖男人,在一步一步的,小心翼翼的向她走近。
好像是怕她會突然消失一般的小心,郎韻突然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容,自己是要死了嗎?
竟然想到的,第一個人,竟然是他,而不是她的未婚夫,這,不科學……
身體無力,大腦得暈眩強烈起來,郎韻身體一軟,直接軟倒,卻在軟倒的時候,她,竟然跌入一個熟悉的懷抱裏。
繼續苦笑,看來,她病得不輕。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