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白夙靜靜的盯著郎韻,眸子裏卻是複雜,看到她那完全陌生的麵孔,白夙心裏對她的陌生感越發的強烈,他愛的那個女人,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變的。
或者是,他們也在變了……
“你知道?哈哈哈……”郎韻仿佛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一般,那笑著笑著就滴落的滾燙淚珠,灼傷了白夙的眼。
他心疼的想要上前擁著她,卻被她狠狠的指著,蔥白的指尖帶著抹顫抖,那眸子裏滿是怨恨,刺得他的眼有些幹澀。
“你竟然知道!那你就是這麽對待殺害我們孩子的女人?”
“對了,她可是你的好妹妹!你依然舍不得,也對啊,我真傻,不對,我本來就傻……嗬嗬……也是,你本來就不想要這個孩子,對啊,你不想要這個孩子,你懷疑他的存在,你寧願把他當犧牲品,隆意就是你讓她推我下去的吧。”
“哈哈哈……對啊……對啊……我真傻,難怪你當時冷眼旁觀,對啊……真得太對了……哈哈哈……”
郎韻突然像個瘋子似的自言自語起來,一邊說還一邊笑,隻是那笑容太過於決然和癲狂,令白夙的眉頭緊皺的程度深了幾分。
他深邃的眸子緊緊的鎖定著郎韻那反常的臉色,想要伸出手安撫她的手也顯得猶豫萬分,心裏宛如針紮似的灼痛。
“不是這樣的……”
解釋,突然顯得蒼白無力起來,白夙眸子裏全是郎韻那悲傷到了極點,又森寒了極點,每一次她改變了的表情,都是在他心裏淩遲著。
再也不顧她那瘋狂的掙紮,白夙死死的再次抱緊了她,兩副身體的緊貼,皆是帶著一抹共同的顫抖。
白夙是害怕看到她那副令他刺痛的表情,郎韻則是由於心寒和憤怒夾雜著悲傷,各種複雜的情緒充斥在她的心裏,膈著她的心脹痛不堪……
曼易匆匆趕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郎韻那獨自坐在病床上,背對著她,不知道是看向窗外還是其他什麽地方。
傍晚的晚霞格外的絢麗,點點打在她那單薄的身影上,尤其夾雜著微風的襲來,那仿佛坐了一個世紀一般的瘦弱女人,一動不動的。
給人一種壓抑著心疼的窒息感,生怕她被風吹跑了似的,曼易趕緊疾步走到她的麵前。
本以為看到的,會是一張傷心的或者是其他什麽悲憤的表情,但是,令她心揪的是,郎韻那蒼白的臉色上,竟然平靜到好像沒有任何活力了一般的。
曼易眼眶一熱,緊緊的握住她那冰涼到了極點的手,“韻,你怎麽了?你說句話,說句話好不好?”
事情,她已經從程以南那裏聽到了,白夙讓她過來時,她還處於懵逼狀態。
隻是,當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她喜憂參半。
喜的是郎韻沒事,以及隆意那臭——被傷,但是,憂的卻是郎韻此時此刻的表情,以及她心裏到底承受了多重的傷。
她心疼,又無措。
聽到曼易那驚慌失措的嗓音,郎韻那無神渙散的眸子,終於緩緩的從外麵的景物上移動到曼易那張緊張而憂心的臉上。
眸子裏的光,逐漸凝聚在一路,郎韻安撫性的反握住曼易的手,那沙啞得不像話的嗓音平靜的吐出,“我沒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