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的,還是死去的人比較苦?遺忘的,還是被遺忘的苦?
時間滴答作響,他張開眼,看見那塊曲鍾,就好像她的眼裏全是無望的傷,臉上盡是深刻的痛,他知道自己絕無法再讓她繼續躲避下去。
可是,他依舊找不到她……
程以南不知道歎了多少口氣,五個多月了,自從郎韻消失了這麽久,卻連半分消息都沒有之後,白夙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脾性完全是暴戾和森寒,以前好歹因為郎韻還會收斂一些他那身上的冷漠氣息,如今,完全的釋放出來,整個一副生人勿近麵孔,給人一種強烈的距離感,甚至連他們這些以往的好兄弟,都不敢在他麵前輕易的提起那個令他變成如今這番模樣的女人。
程以南和宮煌對視了一眼,前者向宮煌擠擠眼,宮煌無奈,隻好輕咳一聲,“咳,那個,夙啊,人家酒保給你遞酒很久了,你先讓人家起來再說。”
他們這是在一間KTV裏,偌大的包廂裏,隻有他們三個大男人,以及一個惶恐不安的酒保。
正半跪在白夙麵前給他端酒,不是白夙讓他跪的,而是那個酒保被白夙那陰鷙的氣息給嚇跪的。
白夙仿佛沒有聽到兩個好友的話語一般,盯著牆上的灰暗燈看了許久,身上散發的凜冽和冷漠氣息越發的強烈,惹得酒保跪得瑟瑟發抖,端著的酒杯一度差點滑落。
最後,在酒保那實在端不住酒杯,又怕被這個修羅懲罰的恐懼麵孔之下,白夙終於伸出手,從他手裏接過酒。
然後,程以南用眼神示意酒保離開。
酒保哪裏還敢再留下來,他也是豬油懵了心,才會想到這個包廂裏全是富家子弟好來賺點小費,但是,他奶奶的,沒曾想竟然是這個修羅!!
打死他,下次也不敢再來送酒了,尤其是看到這個修羅就繞著走!
膽戰心驚的爬起來,像是身後有惡鬼追來似的,酒保宛如掉了魂似的飛快跑路。
宮煌瞠目結舌,看著酒保那僅僅用了三秒時間消失在他們麵前的“功力”,好家夥,這酒保不去跑馬拉鬆太浪費了。
要是在命沒了之前,再跑不快,傻子才會浪費時間去毀滅自己的生命,這是苦逼的酒保法則。
宮煌再把目光移到白夙那喜怒不定的臉色上,人,明顯的瘦了好大一圈。
而且,身上那種冷冽的氣息給他那嗜血的外表更加增添了一抹冷戾和陰翳,冷峻的外表,眉宇間皆是冷漠。
隻是那眼底是他們看得出的疲憊。
自從郎韻不見,這個人,變化真的很大,大到,他們都覺得陌生。
宮煌像程以南先前一樣,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肖申克那邊最近動作越發頻繁,肖奈接手之後,形勢作風有些和他那個無良的老子不一樣,但是,明裏沒有和我們作對,但暗地裏,他也不是吃素的家夥,對於英國那貨,你打算怎麽辦?”
程以南聽到宮煌這麽說後,眉頭輕皺,盯著白夙,打算先看看他怎麽說。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